接纳了阮氏不喜读书的兄弟阮笙到秦家名下商行做事。 却不知这一切却是为将来埋下了隐患—— 秦忠忠心,又有秦迎这个能人在背后坐着,阮笙自然不敢做些什么。可当秦迎和陈清和先后故去,阮笙却是再不能安分—— 那可是万贯家财,阮笙早已是眼馋不已。 竟是很快和赵氏姑侄勾结在一起,又借了姐夫李运丰并彼时已经做了知府的兄长阮筠的力,生生把秦家要留给陈毓姐弟的财产给侵吞了去。 这还不算,李家单方面取消两家婚约后,阮氏还到处败坏陈清和夫妇的名声—— “哪里像读书人,说是钱串子还差不多,那般蠹物,怪不得怎么也考不中进士……” “陈家娘子生的倒美,内里却是一肚子孔方兄,又是容不得人的性子,你不知道每次上门拜访,哎哟,话里话外就离不开“银钱”二字,便是年节送的东西上那令人作呕的铜臭味儿哟……” “要不怎么说,如何也不能为了点蝇头小利娶商贾人家的女儿为妻,目光短浅不说,没得毁了一家子……” “便是教出的儿子,也是歪了的,日日里见了我们,不是要钱就是要物……” 每每被人同情,或者说,“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亲家,你们是怎么忍得了的?”或者赞几句“也就阮娘子这般贤惠人,才会供出个进士爷出来……” 至于陈清和和秦迎,虽然已是故去多年,却依旧常被拉出来作为李家兴旺发达的对照组来踩并受尽指摘…… 喜子不自觉缩了缩脑袋——明明小少爷这几句话声音并不大,怎么就莫名的有些让人心里发寒呢?还未想出个所以然,被陈毓照着头上就打了一下: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 等两人坐稳,车夫一扬鞭子,马车就朝着李家所在的宝庆镇而去。等来至宝庆镇李家门外,陈毓的神情已是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马车停好,喜子先从车上下来,又赶紧帮着整了下陈毓素净的衣衫—— 要说这李运丰老爷运气也不甚好。三年前,终于进士及第,却不想,这边刚授了知县的大印,那边儿寡妇老娘太过兴奋之下一口气上不来,竟是生生过身了。 消息传过去,李运丰当场昏过去—— 别人都说果然是孝子,娘亲过世竟是心痛成这样,陈毓却觉得,李运丰怕更多的是为自己还没暖热就不得不拱手让给别人的知县大印而悲痛—— 自李运丰中举后,李家便不事生产,宝庆镇毕竟是小地方,虽也有殷实人家带着家产来投,那禁得住李家又是纳妾又是蓄婢的? 日子早过的紧巴巴的。 好容易进士及第,不独可以一跃官门,更兼能摆脱之前困境,却不料老娘竟然就死了!甚而阮氏背着人亲口说婆母“死的真不是时候”! 因着三年守孝期已满,李运丰眼下可正是需要花费银两谋取起复的关键时刻,这会儿说不好,正盼着自己上门吧? 果然,陈毓刚来至李家门外,管家李福就从里面接了出来,眼睛先在陈毓身后的几个箱笼上定了一下,脸上笑容顿时真诚不少: “原来是姑爷到了,还请姑爷在客厅稍待片刻,老爷很快就到。” 喜子就有些不高兴——若是往日,李家这般做派自然也没错。只眼下少爷却是九死一生,不都说女婿是半子吗?自家亲爷们,这般拿乔做什么?亲家这般委实有些伤人了。 陈毓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和上一世比起来,李家现在的反应还是太温和了。 毕竟,从李运丰进士及第,李家人心里,早已自觉高人一等,根本不把陈家看在眼里,私心里更以为这姻缘是自家高攀了的—— 虽然阮氏的肚皮不争气,便是上一世,也始终没生出儿子来,阮氏的娘家兄长阮筠这会儿却已是得了势的—— 阮筠的妻子是大周朝有名的大世家之一——长临潘家的远支庶女,潘家不独子孙后代为官者居多,甚而在皇宫里还有一个颇得皇上宠爱的贵妃娘娘。 就在李运丰守孝期满前,娘家那里便传来消息——阮筠已是升做了知府。 说不好这会儿,阮氏已经动了把自己那名义上的未婚妻给娘家侄子做媳妇的心思了吧? 不得不说陈毓的推测极其准确,阮氏这会儿可不就对丈夫颇有怨言—— 陈家即便有些浮财又如何,顶天也就出了个举人了,哪像自己娘家,这兴旺的势头已经显现出来了。听说这会儿潘家第三代里还出了个拔尖的女孩,宫里已是瞧过了,据说几个备选的太子妃人选里,那女孩最出挑,十有八九,就是太子妃了。 那岂不是说,潘家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