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滚烫的手掌将她腰肢握着,能明显感受到身子正在发抖,可他心里比她还要慌张,还要震惊。 他觉得自己被骗得很惨,而活到现在谁敢骗他,谁不忌惮着萧家二爷的身份,只有她,她总是挑衅他! 一时怒气上涌,萧玥直逼她后退,红着眼睛死死瞪着她。 “出去!”他赶走这一群欢场女人。 后腰冷不防撞上桌角,简锦轻轻抽了声气,忍不住弯腰。 他堵在她面前不让,秀气妩媚的一双眼眸看到她因为弯腰而微微泄露的春光,又化作怒意惊愕,又不可置信:“你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 他说不出那两个字,对他来说简直太羞耻! 这大半年,他见她不下十几次,近过她的身,搂过她的腰,也看过她衣襟松散的慌乱神态,甚至刚才还碰了她,她的…… 萧玥脸上一刹那褪尽血色。 简锦被他压着,姿态十分亲密,而正是因此,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匆匆划过惊愕、羞愧、讥诮甚至是唾弃鄙夷。 她抿紧嘴唇,眼皮不禁微颤。 余光近处,燃尽的烛台被她刚刚错手放倒在桌上,棱角尖锐到足以刺痛一个人的心。 “你究竟是不是——”萧玥咬牙切齿地问。 简锦突然迎上他的目光,冷冷打断:“不是!” 就算被逼到绝境,她也不能承认。 承认了,她有罪过,甄侯府更有罪过,而且是欺君之罪,天子脚下竟弄出这等愚事! 见他嘴唇微动,似乎还有话要问,简锦用干涩的嗓音说:“你问多少遍,我也是同一个答案。” 萧玥几乎发出讥讽的冷笑,眼前忽闪,却是一道亮光从他额前劈过,来不及惊讶发怒,一股剧痛从额间传来,鲜血直流而下,浸透眼眸。 萧玥看她看得模糊,心下渐沉,最终抵不过剧痛,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而他一倒下,简锦几乎也一同倒下去,堪堪扶住桌角才稳住身子,尚未来得及稳定心神,骤听敲门声。 外面一道女声犹豫问道:“奴家们听到屋中有不慎的动静,两位公子可有大碍?” 简锦声音里含着笑:“无事,喝醉酒就打闹了一阵。” 屋外才没了询问声。 简锦看着陷入昏迷的萧玥,鲜血流过英气的额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却又别生一种生死挣扎的绝望。 简锦这时才想到他的安危,手指微颤地去探他鼻息。 仍有呼吸。她心头骤松,又转过一念,立即往四下搜索,将的桌上寻到的酒尽数灌入萧玥嘴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