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挤不出那难看的笑。 一个个都不说话,生怕张嘴就露馅,还是另外几个酒保能耐得住性子,替他们藏着掖着,“没啥事,就是在别的地方受了点的委屈。姐,用送你回家不?”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迟微微还在店里搜索黎梓琛的身影,将包挂在肩上,她又问道,“黎梓琛呢?怎么觉得一直没见他?” 酒保:“不知道,琛哥接了电话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黎梓琛的手机刚才用来直播,这突然就走了,想联系他都没有办法。 这不太像是他的办事风格啊,就算是有事的话,他也会提前跟自己说一声,哪怕是留个字条。 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一定有事。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看到门口的那一双aj,还有鞋柜上的车钥匙,迟微微就知道黎梓琛回来了。 真是的,回来也不说一声,还以为去哪里了。 换上拖鞋,迟微微蹑手蹑脚地上楼生怕打扰到姥姥和老爸的休息。路过姥姥门口,虚掩的房门里传来一股浓浓的红花油味。 “嘶!” 趴在床上,黎梓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后背被打得红肿一片,好几处深红看着像出血了一样。光着上身,遍布血痕的后背看着触目惊心,这还是他头一次受这样重的伤。 坐在旁边,姥姥正仔细地替他擦药,擦一把头上的汗,嘴里止不住地叹气。 “这是怎么回事啊?谁打的?”推开门走进来,迟微微快步走到床边道。 黎梓琛别过头去一言不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小孩子的脾气,打碎了牙就是要往肚子里咽,再怎么问都不肯说实话。 抱着姥姥的枕头,黎梓琛朝一旁挪动了下身子,火辣辣的疼痛激起了他额上的几条青筋,咬着牙,他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肩膀上的那条青龙刺青被起伏的肌肉衬得3d感十足,渗出的汗珠如同从龙的身体里流出的一样。 “除了你爸,还能有谁打他。”用手里的棉花团蘸了点红花油,姥姥埋怨了一句。 “我爸?”迟微微不可思议道,“我爸打他干嘛?” 记忆里,迟骋彦已经好久都没有动手打过人了。最后一次,应该就是两年前,黎梓琛死活不愿意继承公司的时候,迟骋彦给了他一耳光。 从那之后,他都再也没有动过手。 看一眼黎梓琛后背的伤痕,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叠在一起,擦了些红花油上去,灯光下泛着淡红色的光,仿佛流出的鲜血。 这是用擀面杖留下的伤,是姥姥做饭用的那一根擀面杖! 光是这么看着,迟微微的耳边就回响着擀面杖挥舞时发出的闷响,落在后背上的疼痛,吓得迟微微浑身一颤。 “你在小琛酒吧里直播的事,你爸他知道了。”姥姥小声地嘟囔了一声,继续替黎梓琛上药。 就知道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迟骋彦不对劲,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错,迟骋彦再生气惩罚自己就好了,干嘛要打黎梓琛? “是微微回来了吗?”书房里,迟骋彦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些愤怒。 听到他叫自己,迟微微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该来的,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迟微微:“我回来了,爸。” 迟骋彦:“来我书房一趟,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