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推开了门。 入目之处,竟是遍地狼藉,血液蔓延了一地,而明渊正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青袍的一角仍有血滴。阿媚大惊失色,旋即飞身上前,“师父!” 她探上他的脉搏。 璟流道:“我来。”当即扶起明渊,给他疗伤。师徒俩分工明确,阿媚登时看向安新,道:“还请你们山主来一趟,我师父修为不浅,能将他伤到这个地步的,恐怕不是件小事。” 安新知道事态严重,立即转身离去。 阿媚看向明渊,瞧见他苍白的脸色,不由想起上回师父因自己险些丧命的事情。可是这一回她心态不像以前,虽有紧张,但比之前要镇定得多。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一回有璟流在。 在她心里,她师父璟流无所不能。有他在,她可以时时刻刻都是安心的。 片刻后,明渊转醒。恰好此时,寒英也赶了过来。 阿媚问:“师父,是谁打伤了你?” 明渊撑臂坐起,脸色依旧苍白的他显得十分虚弱,他垂着眼,说:“昨夜我察觉到房外有人,追了出去,与他交手了一番,对方修为太高,我负伤而归。” 寒英诧异地问:“可有看清人脸?是男是女?” 明渊道:“他带着面罩,是个男人。” 寒英微微沉吟,说道:“此事发生在幽山,我身为山主,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们幽山坐得正行得正,也绝容不下偷袭暗算的小人,还请诸位放心。” 接下来,寒英又仔细向明渊询问了有关那人的特征,又问了有无打伤他,之后方向安新吩咐:“传令下去,让庄里所有男人在花园等候,你亲自对照明渊仙友所言的特征,务必缉拿此人。” 说着,又对璟流等人道:“若诸位信不过我,也可自行查探,我们幽山必定全力配合。” 寒英说到这个地步,于情于理都无可挑剔。 璟流道:“劳烦了。” 寒英离开后,明渊咳了几声,虚弱地倚靠在床栏上。阿媚说:“师父,我给你疗伤。”明渊摇首,道:“不必了,为师闭关数日,自行疗伤便可。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能陪你寻找清光毫了。” 璟流道:“你好好疗伤,不必担心。” 阿媚附和道:“是的,师父你不要担心这些了,好好疗伤才是正经事。” 明渊重重一叹,也不知在叹什么,最后只道:“你们万事小心。” . 师徒俩回了房。 阿媚说:“昨晚房外的人定是打伤师父的人!能将师父打伤,还能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走的,修为不可小觑。师父,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想说寒英,可是又下意识地觉得不是他。 璟流道:“是谁目前还不能下定论。他打伤明渊,肯定有所图。昨夜我们房外的人若真的是他,他定然还会再来。” 阿媚道:“你的意思是守株待兔?” 他含笑点头。 他又摸摸她的脑袋,说:“明渊的事情你无需担心,我方才探过他的脉搏,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并未伤及心脉。以他的修为和能力,闭关四五日便能痊愈。” 说着,他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背脊。 阿媚顿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七十八章 半夜三更,阿媚与璟流坐在墙头上。 阿媚抱着幽山特制手炉,甩着小腿,百般无聊地等待。璟流早已设了结界,屋里也使了法术,此刻隐约能听到房里传出的声响。 “师父……” “嗯?” 令人脸蛋发烫的声音起此彼伏。 阿媚没好气地嗔了璟流一眼,道:“不正经。” 璟流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倘若此刻我们在房里,不设结界与禁制,如今必定也是此番景象。” 阿媚无言以对,竟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屋里的旖旎连房门都挡不住,阿媚平日里乃当局者,如今在墙头光明正大地听着,耳朵有点发烫,她问:“我昨夜便是这么喊的?” “不是。” 阿媚松了口气,心想幸好自己没这般放荡,她哪会叫出这样的声音?一定是师父为了吸引那千刀万剐的人才故意如此的!岂料璟流话锋一转,道:“为师担心吵到明渊,方让你喊得委婉一点。” 此话一出,阿媚耳根子红了个透。 打从缠绵了一日一夜后,他便越来越不正经和喜欢耍嘴皮子了! 她瞪了璟流一眼。 璟流眼里笑意愈发浓厚,极其享受她此刻的神态,长臂一揽,将她抱在怀中。房里的热浪一波赛过一波,耳边的呼吸带着一股子令人心痒的灼热,她的身子软得像是幽山的雪絮,彻底融化在他的怀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