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现。 “可、可以,当然可以,我这不是怕这种小东西配不上您的气质吗?”邓昊狗腿兮兮,“你要真想戴,我把我这个借你一下也成……” “不要,”程迟这下回绝得很快,脚步也更快了,“掉档次。” “……” “哎,怎么说——” 怎么说话呢五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求生欲使邓昊转了个音,他捂着自己脖子,“怎么说都是我大价钱买回来的呢……” 程迟没回头,邓昊亦步亦趋跟着他走进去。 纪律委员已经在上头坐着了,除了他们全班都在,阮音书和李初瓷更是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 阮音书正坐在位置上顺头发,似乎是发现以手为梳的流畅度不是很够,便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圆形的,小饼干形状的东西来。 状似奥利奥的东西被掀开外壳,程迟从后面看到那是一面镜子。 镜子是棕黑色的壳,上面还有奥利奥的花纹。 而当做奥利奥夹心的那一圈白色,是一把小梳子的边沿。 阮音书伸手把梳子拿出来,开始仔仔细细把头发梳理了一遍,然后才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发绳,重新把头发扎好了。 扎完之后,似乎为了测试一下牢不牢固,她还伸手自己扯了一下。 扯过之后发现结实度还不错,这才高高兴兴地把梳子放回小饼干里,合上了盖子。 他这个角度,刚好能透过反射看到她的半张脸颊,映照在半面圆镜子里的是少女完整又明朗的笑。 程迟把目光又重新挪到她那个小镜子上。 她似乎很喜欢买这种带着小巧思的东西,像玩具车一样的桌面洁尘器,像饼干一样的镜子,笔袋是牙膏形状的,抱枕里面有毛毯…… 她是个墨守成规的人,性格也是温顺乖巧,但她喜欢的东西却并不单调枯燥,相反,她喜欢能给生活带来新意和乐趣的玩意。 这些东西像一个个小惊喜,又带着少女情怀,也让她整个人—— 更加生动起来。 他其实是一个不太喜欢也不太习惯去记忆的人,所以在看到一些名字的时候,面前只会出现一个模糊脸孔。 可兴许是因为这些独特的巧思,又或是因为什么别的…… 唯独他在想到她名字的时候,她的所有细节都立刻浮现在眼前,立体得好像下一秒就能从脑海里蹦出来。 /// 阮音书扎完头发,准备写一会作业。 今天上午布置下来的只有物理作业,是一张卷子,她已经做了一小半。 其实一高的作业量还是不小的,但她经常会在学校做一点,所以回去作业量就不会太大。 做到最后一道物理大题的时候,她来来回回算了二十多分钟,还是没算出来,撑着脑袋在那儿叹气。 李初瓷也被题目卡住了,所以也是看了阮音书一眼,道:“怎么,是不是想到了k?” “想到也没用,我已经不在那个教室了。” “想也没用,但没用也想啊,”李初瓷说,“毕竟能有一个一起讨论题目的人,多好啊。” “以后可能也遇不到了,毕竟我都不知道是谁,”阮音书在草稿纸上画着圈,“如果以后每次去那个教室都能找到k就好了,这样也可以一起讨论了。” “说不定呢?如果有缘的话,你们肯定还能再见的,”李初瓷嘻嘻笑,“到时候记得传递一下我的仰慕。” 李初瓷想了想,又继续畅想:“更有缘的话,说不定你还能不小心发现k真身到底是谁;再有缘一点,你们也许会发展一段罗曼史……” “打住吧,”阮音书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学习本来已经很麻烦了,你现在还跟我谈感情……” 李初瓷笑得身子一抖一抖,不能自已。 后面的程迟不想打游戏,索性趴在桌上睡觉,趴了一会儿,发现身下垫着一张纸。 是今天的物理卷子。 邓昊无语道:“好笑吧,今天也不知道是谁发的卷子,居然给咱俩也发了一份,我看这人真是疯癫了。” 程迟半侧着身子,手腕支着脑袋,夹着卷子慢悠悠地翻看了一眼。 邓昊立刻跟见了瘟疫似的:“干嘛干嘛你干嘛啊?!程迟你别告诉我你要写卷子了啊——” 程迟皱眉:“你吵不吵?” 邓昊音量放小声:“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程迟从头到尾扫视卷子:“担心我什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