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还过不了呢!哭哭啼啼什么啊,搞得一副我杀她全家的样子。” “她那种天塌了的感觉看着就烦,下次有机会——她吴哥再教她做人。” 程迟阖了阖眸,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把烟掐灭,上前两步踹开天台门。 门重重摔在墙上,荡出一声极响的回音。 楼梯间空旷,已经没有人。 讨论的那几个人一说完就立刻走了,像是生怕被发现似的。 程迟顺着台阶下去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影。 下课铃响了,被踹门声吓到的邓昊捏着扑克牌跑来:“怎么了怎么了?谁来找茬了吗?” 左右看了看,邓昊道:“这也没人啊。” “邓昊。”程迟皱着眉忽然叫他。 “臣在,咋的了?” “这里没有监控?” “你说我们站的这儿吗,是没有啊,谁在这种没人来也没贵重物品的地方放监控。” “那你去查一下,”程迟顿了顿,“姓吴的,周五跟阮音书告过白的,上午物理考试和她一个考场的那个人。” 一般只要是程迟吩咐的,邓昊下意识就应下:“好。” 过了会,邓昊又摸摸脖子:“不过,打听这个干嘛啊??” 程迟把熄掉的半截烟扔出去,头也没回,冷声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等、等一下等一下……” 阮音书吞了吞喉咙,伸手抓了抓校服衣摆,脑子里天人交战犹豫不决。 “等什么等!”李初瓷小小的身躯有巨大的能量,“我都快气死了我!” 阮音书伸手握住她手腕:“我……我现在还没缓过来,你想清楚了吗初瓷?” “我想的很清楚了,”李初瓷咬咬牙,“他都能在考试的时候掰你的笔,我们怎么不能报仇掰回去?而且他明天又没有考试,笔好借的很,这还算便宜他了!” 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李初瓷完完整整地听阮音书讲了一遍事发经过,十分感同身受地气个半死。 刚好七班班长是她朋友,于是等七班人走完之后,她气势汹汹地拉着阮音书来了七班,找到吴欧的位置,准备“回敬”他一场一样的破坏。 阮音书皱着小脸,这会儿纠结得要命,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可心里又确实堵得慌。 可李初瓷才不管她的纠结,直接从吴欧抽屉里拿出笔就开始掰。 用了两下力,发现自己好像掰不动。 李初瓷:“……” 她开始冒冷汗了,不会吧,她还没来得及坏一下,混账计划就要因为力气太小而夭折了吗? 李初瓷紧张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正准备再试一次的时候,笔忽然被人夺走了,她震惊地偏头去看—— 程迟双手抵在笔中央,不过是轻轻一使力,笔“咔嚓”一声被折成两段。 他手背上青筋隐隐显出,像伏在手背上的藤蔓,存在感不强,却带着十足的力量。 紧接着,他男友力爆棚地把折断的笔扔出窗外,然后伸手:“……还有么?” 李初瓷赶紧把吴欧抽屉里的笔都递了过去,程迟一一毁坏,然后潇洒又轻松地把它们抛出窗外。 阮音书木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程迟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李初瓷拉拉阮音书袖子:“我要迟到了,现在得去培优班了,你弄完到家记得和我说声啊!” 而后李初瓷又嘱托一句:“吴欧真的好过分,你们尽情砸烂他吧,我明天看他的惨况再和你们一起爽啊。” 阮音书回头目送李初瓷离开,手上东西却倏然被人一抽。 程迟拿过她手里那支吴欧的钢笔,因为钢笔外壳坚固,所以直接扬手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雨又开始落了,这次不再是毛毛细雨,而是哗啦啦地在教学楼外作响。 钢笔画出一个抛物线,然后变成一个小点,再消失不见。 她喃喃:“我们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他皮笑肉不笑,“他做的不是比这过分多了?” 于是下一秒,她看到程迟抬起吴欧靠窗的桌子,然后掀了出去。 桌子从高处被扔下,砰一声巨响后砸落在地,木质桌子零件四散,被砸的稀巴烂,零碎地躺在泥泞大雨里,俨然已成废木。 不知道为什么,郁积在她心里的气霎时清散了不少,有种说不出的痛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