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打在那身影身上,冒出一丝青烟,对方速度不减,想要带着我一起,向一旁的瀑布滚去。 我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身体紧贴在山壁上,摸出一把匕首,闪电般向前划去。 鲜血飞溅,身上传来一股巨力,我不由自主,向一旁瀑布落去。 耳边传来野兽般嘶吼,一张狰狞的脸,近在咫尺,双方还在半空中,它便向我脖子咬来。 “是她!”我人在半空中,双手胡乱抓着,眼前这张脸,虽然面目全非,但我还是一眼认出。 “抓住我的手!”赖先生一声大吼,接着我手臂,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眼看着那血淋淋的牙齿,就要咬中我脖子,一道金光,快如闪电,飞进它口中。 接着那身影剧烈颤抖一下,无力松开我,向一旁的瀑布坠落。 我人在半空,手臂被赖先生紧紧抓着,晃来荡去,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胖子,快来搭把手。”赖先生趴在地上,额上青筋鼓起,吃力的喊着。 “快,把手递过来。”王胖子麻利跪在一旁,手臂向下伸来。 我紧咬着牙,另一只手臂挥舞了几次,终于抓住王胖子的手,两人一起用力,把我提了上来。 耳边传来嗡嗡声,一个金色的小家伙,扑闪着翅膀,飞到白鸢手心。 “好险,差点就栽了。”我心有余悸,探着脖子,向下望了望。 瀑布下面,一个身影挣扎出水面,转瞬便被激流冲走。 “我见过她,火车上时,就在我下铺,陪着重病的丈夫来求医。”我语气复杂的说。 “啊,原来是她!”白鸢与我同一个包厢,听我一说,立马想了起来。 “走,那什么神医,绝对有问题。”我平复心情,继续沿着陡峭小路前行。 路上听白鸢介绍,那个木神医,住在一个破旧道观中,在附近几个苗寨中,很有名气。 一番艰难跋涉,路上再无任何惊险,我们来到一个破旧道观前。 道观虽然破旧,但打扫的干净整洁,不过此刻,却是静悄悄的,瞧着有些诡异。 “大家小心点,我先过去看看,”赖先生握着铜钱剑,当先向前走去。 我手中紧捏着两张符纸,跟在赖先生身后,抿了下干涩的嘴唇。 道观的门虚掩着,赖先生一伸手,木门被轻轻推开。 里面光线有些暗淡,原本供奉的神像,被挪走了,腾出来的空间,摆了几排中药柜。 “有人吗?”赖先生紧绷着脊背,试探性喊了一句。 没人回应,角落里传来低低的声音,貌似有人在那窃窃私语。 眼前一花,黑影一闪即逝,从头上掠过,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才发现那是一只蝙蝠。 我暗自警惕,捏着符纸的掌心,渗出一丝汗水,向传来声音角落走去。 “十一……十二……十三……十几了?又忘了……” 一个身影背对着我们,趴在地上,数着面前一堆蚕豆。 每数个几声,他就会忘了数,然后又重新开始数,声音空洞而呆板,听着让人心里毛毛的。 背对着我们的身影,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对身后的脚步声,就如没听到一般。 “二十三……二十四……然后是几,想起来了,是三十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