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温柔,同时又暧昧不清。 陆泽一永远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安抚她。 楚蓉的心思慢慢沉静下来。 倪悦:“这个让费雁晴自己说。” 可如果她不说呢? 关于这个问题,楚蓉也很矛盾。 一方面,如果费雁晴不说,会打草惊蛇,趁机会给辛和安脱罪。 另一方面,如果费雁晴说了,那会让搜集更多的证据,完胜凯进。 毕竟,现在离着开庭日期还有不到一周了。 倪悦声音冷硬,说:“马上就到开庭的日子了,有这两个证据在手,我倒是好奇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蓉:“可是——” 陆泽一拉住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阻止不了的。” 他说的没错。 楚蓉抿紧嘴唇,如果她身边没有陆泽一,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抓着费雁晴的领子,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虚伪,吃里扒外。 倪悦没再给两个人说话机会,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费雁晴很快就到了办公室,倪悦依然是直截了当的性格,把东西利索的扔给她:“你自己看。” 一个是之前跟莫昊诚秘书说话的录音,一个是昨天晚上的偷东西的视频,另一个则是录音笔。 费雁晴的脸慢慢垮了下来,她把录音笔放回桌子上:“你们这是抓我?” 倪悦靠在一边,一双犀利的丹凤眼毫不掩饰的看着她:“对。” 费雁晴问:“既然这样,那找我来做什么呢?” 四目相对。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倪悦似乎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你这是违法犯罪,会坐牢的!” “你都抓住我了,我还能怎么样?”费雁晴音调抬高,睁大眼睛,深红色的指甲陷入肉里,“怎么,如果我跪下来求你,你就不会告我了吗?” 办公室一片安静。 “你太让我失望了。”倪悦说。 “你是怎么和辛和安一起欺骗乾安,盗窃机密的?”陆泽一淡道,“如果你说出来,我会向法院写一份被告态度良好的申请,兴许还能少判几年。” 他没有问那个同谋是不是辛和安,而是直接让她说事件的全过程。 只要费雁晴说了一点,辛和安怎么样都难逃辞旧。 她的男人果然聪明。 费雁晴哼笑:“谁说我跟辛和安的?” 她挑起下巴,轻飘飘道:“我不愿意冤枉好人,实不相瞒,跟我在一条船上的人是边茂。” 她无奈的摇摇头,漫不经心的将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你们也实在厉害,下了这么一个圈套给我。” 边茂是莫昊诚的秘书。 她居然敢这么说。 陆泽一面色依然平静,问:“你知道作伪证是多严重的一件事吗?” 费雁晴冷静的可怕,她在嘈杂的议论声中,端着东西,昂首挺胸的走出人们的视线。 一个同事压不住嗓音的叫道:“没想到居然是她?” “天哪,费组长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还叫她组长?”旁边的同事一脸唾弃,“吃里扒外,按我说,现在就应该把她关进去。” “要不是她,我们乾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险?” “就是!”一片附和声。 因为昨天晚上,两个人为了录像没有吃饭,倪悦专门应允了楚蓉半天的假期。 冷风刮在肌肤上,刺骨的冷。 楚蓉裹紧了衣服,问:“你对刚刚的事怎么看?”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辛和安利用费雁晴。 可是....... 陆泽一摸摸她的头:“别想那么多,先吃饭。” 两个人没下饭馆,陆泽一想回家吃,顺便还能躺一会儿。 他们换好鞋,陆泽一一边挽袖子一边说:“你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