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 “……好了,已经没事了。”池弥后悔刚刚口气太冲,她自然不是故意的,而且已经被吓坏了。 戎容是真的被刚才突然蹿高的火苗给吓着了,就算现在火已经灭了,还是觉得眼睛前面黑一片红一片,惊魂未定。 “你去外面歇歇。”池弥松开她的手腕,打算接手残破的厨房,谁知道才刚放手,就被戎容双手抱住了胳膊,撇着小嘴一个劲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池弥这才发现她有一小撮头发被烧焦了,心顿时一抽,那岂不是差一点就要烧到脸了,难怪被问吓成这样。 他没有掰开戎容的手,任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跟带着只无尾熊似的把她领出厨房,又陪着她一起坐在沙发里,一条手臂被抱着,另一只手去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 戎容盯着剪刀,迷茫地看看池弥。 “只剪这一撮。”池弥看向她的胸前。 那一撮烧焦了的头发正倔强地蜷曲在微微隆起的弧度上。 池弥本来心无旁骛,等他伸手去拾那撮头发,戎容的胸口起伏,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妥,可是手已经若有似无地碰触到那份柔软,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没注意,捻着头发小心翼翼地剪断。 碎发窸窸窣窣地落在戎容的膝头,她垂下眼睫,手指捻起几根在指尖摩挲。 “我也给你剪过头发,”她喃喃自语地说,“现在轮到你帮我剪了。” 池弥松开剪刀,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 这张脸从小生动,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能扮作女神般娴静,但更多的时候都挂着小狐狸般狡黠的笑……无论是哪一副面孔,背后都是那个敏感又重感情的小姑娘,让他魂牵梦绕,夜夜不能忘。 池弥抬手,拇指轻轻摩擦过她的鼻尖,那抹早就沾上去的奶油粘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个奶油不够甜,下次不要买这个牌子。”戎容下意识地说。 池弥闻言将拇指放在唇边,吮掉了那抹奶油,而后淡淡地说:“我觉得很甜。” 戎容:“……”这种突然危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舒芙蕾还没做好——”她边说着,才刚刚站起身,就被池弥拉住了手重新跌坐回沙发里。 眼前的人影一晃,他已经单臂撑在沙发上,将她箍在自己与沙发之间。 戎容心慌意乱地看着突然狼人变身似的池某,目光刚刚从那双漆黑的丹凤眼游移到笔挺的鼻梁……就被他噙住了唇。 他唇舌间有股奶油的淡淡清甜,仿佛只是鱼儿戏水,在她口中一番流连,退开了些许,哑声问:“我觉得很甜。” 戎容靠在沙发,一脸懵地心想,他说的到底是哪个甜?奶油,还是他的吻? 可肇事者已经站起身,长腿一跨从她面前走过,卷起袖子进厨房去了。 戎容发了几秒呆,才起身追到厨房门口,刚要走进去,就被池弥横臂拦住了,“门口站着。这栋楼上下几十口人,不想因为你一起去投胎。” “……”撇撇嘴,她也不是故意的。 池弥看了眼台子上大大小小七八个碗,白的、黄的,稀薄的、浓稠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太阳心突突地跳,“你这是要做满汉全席吗?” 戎容抱着手肘,无辜地说:“做舒芙蕾啊,你买那些低粉、糖霜什么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做甜点吗?” 池弥挠了挠头。 不,他只是站在超市里两眼一抹黑,销售员来问他需要买些什么,他说“女朋友做早餐,让买点食材回去”而已。 如果他知道,一顿早餐有这么麻烦,他一定会直接买豆浆油条拎上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