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却说,有点明显的心理冲击和害怕是正常的,尤其还是在这样生病的时候。他也无法,只能慢慢顺着她,陪着她,让她走出来 傅景湛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没事,都是做梦而已,我没有事,你也没有事,梦都是不真实的。” 良久之后,叶凉夕才低低嗯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放开傅景湛。 一副全然依赖的样子。 傅景湛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触手只有一片冷汗带来的凉意,并没有低热的感觉,而叶凉夕因为这两天发烧,还有做噩梦的关系,身上出了一层汗,睡衣已经被汗湿了一层,傅景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拍她的后背,“衣服湿了,我们先起来换一件好不好?” 叶凉夕顺从地点头,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傅景湛在心里低低叹了一声,见她这样子,更觉心疼,但不换下这一身的话,怕她身上又着了凉,明天发烧还会继续,只好将人抱起来,往更衣室里去。 叶凉夕虽然因为噩梦的事情更加依赖傅景湛,但最终也不至于到让他帮自己换衣服的境地,只是,大概是受到了梦境的影响,依旧心有余悸,便是换衣服的时候,都没有让傅景湛出了更衣室,“你,不要出去好不好,在旁边等我一下。” 傅景湛抚了抚她的发顶,“好,我不走,就在旁边等你。” 叶凉夕犹豫了一下,背对着傅景湛匆匆换了一套睡裙就去拉住他的手。 她知道自己是被那天的事情影响了,也知道,自己那样做,并没有错,傅雪豪拿着枪指傅景湛,而傅景湛为了吸引傅雪豪的注意力,不让他来对付自己,甚至还刺激傅雪豪,让他不去注意她,她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阻止傅雪豪,用椅子砸他的举动,完全出自本能,甚至最后,那一枪到底怎么开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开枪,还是对着一个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人,亲手去了结一个生命,那种惊惧的感觉,仍旧难以消磨。 傅景湛见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把人揽在身前,轻轻一个提抱,就把人抱在了怀里,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叶凉夕的,“这样就好了。” 叶凉夕有些不太好意思,抱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傅景湛的脖子边。 傅景湛带着她回到床上,躺下来,刚刚沾了床,叶凉夕就往他怀里缩,傅景湛揽着她,开口的声音,带了一点低笑,“这么黏人?” 叶凉夕抱得更紧,“就黏你!”语气还带了一点任性。 傅景湛只是失笑,轻抚着她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叶凉夕闷闷的声音,才从傅景湛的胸膛里传出来,“景湛……” “嗯?”傅景湛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叶凉夕静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软着声音开口,“我没事的,只是有些害怕那天的事情。” 只是有些害怕,是后怕,还没有缓过来。 傅景湛轻拍着她后背的手一顿,他低头去吻她的头顶,“我知道……” 他往下挪了一下,去亲吻叶凉夕的脸颊,壁灯映照的室内,他跟叶凉夕对视,“都没事了,我们都很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叶凉夕低低应下,攥着傅景湛的睡衣,慢慢闭上了眼睛。 直到她绵长的呼吸再次传出来,傅景湛依旧没有半分睡意,这两夜,叶凉夕睡得不太安稳,还会做噩梦,他便不敢熟睡,害怕她惊惧的时候,他不能第一时间出现,怕她惊慌,加上叶凉夕夜间还会发低烧,他更加不敢熟睡,小心注意她的情况。 也才这两三天的事情,叶凉夕的脸便小了一圈,脸色也带了一点点病中的青黄,他抬手轻抚她的睡颜,小心翼翼地把她揽在怀里,依旧清醒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坚定。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的两天,叶凉夕的发烧,渐渐褪去,已经不用打吊针,夜间噩梦虽没有那么频繁了,但依旧很依赖傅景湛,甚至不太愿意出门,傅景湛一连好几天都在家陪着她。 而同样的另一边,时浅与冷欢,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那天在仓库里,双方确然是打起来了,冷欢虽没有受到枪伤,但是以一敌多,且对方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人,受了不少伤,等待军中的支援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然而,他当时还坚持着出来。 时浅的身上还挂着炸药包,当时的拆弹专家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冷欢强忍着坚持出来,一心挂念时浅身上的炸药,等不到拆弹专家到来,就着最后一点清明的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