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全身发冷,赵毅的气息更冷,而且这位暴君看都没看她一眼,鉴于此种情况,苏陌聪明地选择了装死。 到了承乾宫,知趣的小太监们已经准备了热水,景帝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小东西道:“你是来洗,还是朕帮你洗?” 苏陌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又猛烈地咳嗽了两下,挣扎着下来,乖乖地自个躺浴盆里去了。 景帝看了她一眼,苏陌也看着景帝衣襟前被自己弄湿的龙袍,再看看他尚滴着水的指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这种感觉就好像儿时顽皮,跟晓月去戏水,那是她第一次溺水,救回来时,吴妈就是这样冷着脸,隐忍着怒意,可一转身,她知道,吴妈哭了。 自那后,她似乎再没敢在吴妈面前调皮。而此刻的景帝竟然让她想起了遥远记忆深处尘封的温情。 景帝的眼中似有乌云在翻滚,当苏陌感觉到一道雷就要劈下时,景帝却突然转身出门。 “给大公子找一套换洗的衣服来。”语气顿了一下,“煮碗姜汤。” 内侍领命离开,苏陌看着那个负手而立的高大背影,有那么一刹那想,若是他转过身来,自己一定向他道歉。至于为什么道歉,她却没有去细想。结果景帝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身影便消失不见。 苏陌觉得自己似乎又闯了大祸,所以这次,她决定好好地病一场,沐浴后,换上小太监找来的干净衣裳穿上,她就躺在榻上不打算动了。 第六十章 景帝足批了半个时辰的奏折,才让那股莫名的火气慢慢熄灭下去。 张弛接到消息也进了宫,顺道给景帝带了两粒宁神静气的药丸。 景帝打开匣子,捏着药丸若有所思。 张弛今日也分外严肃,提议道:“今夜要不我留下?” 景帝摇头,“只是,朕在她身上只嗅出了脂粉气。” 张弛默默叹息了一声,试问这天下有哪个女子敢素颜来见您老的?但至于宓香,他也不是太敢肯定,“宓香难觅,不止是携带之人少,这嗅不嗅得出来,还看携带的是什么香。” 景帝抬头,“这还有讲究?” 张弛笑道:“当然,有肉香,有骨香,还有血脉之香。肉香是外露之香,容易捕捉,骨香和血香却是内蕴之香,也最为精纯,却不易泄出。” “那如何辨别?” “内蕴之香,可以将内涵之物外露便能嗅到,比如血香可以放血,至于骨香……” “总不能剔骨吧?” 张弛也有点为难,“这骨香是最难寻觅的,也最难诱导。骨生髓,髓生血,而肾主骨,所谓妙骨也是媚骨,若皇上遇到的是这种,或许,只需让她动欲即可。带骨香者动了欲念,即便骨香未出,大概也能从血脉中发散出来。” “你这个意思岂不是要朕去侍候她?” “那要不就用药?”他配药最在行,配个媚药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显然这样下作的事情绝对亵渎了暴君的魅力,景帝缓缓吐了一声,“那倒不用。” 是日晚上,苏陌在某个角落里喝着苦着极致的汤药时,徐丹华正受宠若惊地品尝着皇上亲赐御宴。 这阵势,谁还不知道徐丹华要侍寝啊?果然,御宴上歌舞方歇,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