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误会自己的。 她忽然起身,谢槐玉生怕她不小心摔下去,下意识护住她,“做什么去?” “去找连枝,让她找副戒尺出来。”江窈道。 谢槐玉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模样。 江窈让步道:“那罚抄书好了。” 谢槐玉低了低头,眸光离她挨的很近,“若是换成旁人欺负你,你也这样不成?”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么?”江窈越说声音越低,她腰上一软,已经被他拢到怀里。 他的唇落下来,她缓缓合上眼,他摸索着她的馥郁,细致又温柔。 江窈十指交拢,她有过片刻的放空,夜色里划过一行大雁,她学他的动作,贝齿嗑在他的唇角,莫名有股横冲直撞的勇气,谢槐玉忽然紧紧的搂住她。 她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像个采花大盗似的,雁过无痕。 他便很快卷土重来,只是这次来势汹汹,他经过她的齿鄂时,一瞬间连时光都变得绵长。 这回可倒好,江窈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瓦片松动的啪嗒一声响,幸好有他在,之前像她抱着他,现在倒更像他托着她。 江窈只觉得两颊烧得没脸见人,贴在他胸膛里,说什么也不肯再抬头。 谢槐玉揉了揉她的脑袋,她低声嗔怪道,“见你一回,弄不好可就要出人命了。” “怎么会?若是你真的摔下去,我明儿就进宫辞官。”谢槐玉不假思索道。 他这话说得太及时,有时候无心之言,都要比攒在心里过一遍再说出来的话,听得让她受用千百倍。 江窈道:“那我还是摔下去好了。” 谢槐玉:“……”这就是他假以时日的小夫人,无心一句话都能让人提心吊胆的,也算本领。 …… 老黄历上不知不觉迎来大暑的节气,内务府刚送了按例的碎冰过来。 这一日太阳刚刚下山,广阳王妃的病丧,便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长安城。 江窈前些日子进宫时,也没有听说过老王妃病重的消息,郑太后也没有提过,据说老王妃昨儿夜里忽然大病不起,到了半夜便撒手去了。 照顾的婆子丫鬟都措手不及,本来打算等天亮堂些,再派人去侯府和郡主知会一声的,没想到这一知会,直接报了丧讯。 老王妃的白事依着旧礼,在府上吊三日丧才出殡。 郑太后倒是没露面,江窈和江煊这一辈的都过去祭拜过,老王妃膝下子嗣单薄,广阳郡主一个人张罗大小事宜,委实不易,不像以前遇到点事便哭哭啼啼,这次总算没有再掉眼泪,瞧着却怪心酸的。 若是郡主再没个主见,老王妃走得也不安生。 江窈连找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广阳郡主恍惚间已成了个当家主母,忙着走动会客不说,还要将王府的账本一一算清楚才好,免得日后出了纰漏。 大概是受到熏陶,连带着江窈一连几日都恹恹的,谢槐玉倒是时不时的过来瞧她。 有时候说些好听的逗她,有时候陪她喝一杯茶,静静的坐一会儿便走,俩人心有灵犀似的,临走前还不忘讨个夫子抱。 没想到广阳王妃的头七还没过,郑侯爷便整出幺蛾子,说要抬个姨娘进府,府上老太君居然也没说什么,摆明了欺负广阳郡主孤苦伶仃。 这事儿被人当笑话看似的,挨家挨户都传遍,说是什么姨娘,实际上还不是养在府外多时的外室,就郑侯这动静,外室的事情早就败露,以前还收敛着点,现如今看老王妃去了,外室心里自然动了念头。 郑侯原本是把人当玩物似的养着,托着没想过给人名分,外室以为他碍着广阳郡主的面子,现在老王妃撒手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