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 他当然懂。 她把他的这种举动看成是“忍让”,而世界上的任何忍让,都是有尽头的。 他很想说“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也很想说“其实我没有你想象地那么无私,我是有所求的”,但最终,只是喃喃低语:“原来我们都犯了错误。” 他自以为好的举动,居然也让她觉察到了不安。这可真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但反过来说,她会担心他有朝一日再也不能忍受她,这件事本身不就意味着…… “你说的没错。”凌晓垂下眼,但又很快抬眸,直视着他说,“我想,我是……你的。”她说这话的声音近乎叹息,尤其是最中央的那个关键字符,让人几乎听不真切。但林麒的耳朵何时好使,他当然听得清清楚楚。这一瞬间,爆炸了的喜悦填充满他的整颗心,他绽开灿烂笑颜的同时,又开始“得寸进尺”—— “我没听清楚。” “……喂。”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耳朵好使!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他低声恳求着,“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好!”凌晓后退出他的怀抱,站起身“啪”的一下把林麒提溜起来背对着自己给按墙上了,顺带一手撕掉他上衣,恶狠狠地咬在他肩胛骨上——虽说她不靠吸血为生,但是,他的鲜血他的味道……不,他这个人本身对她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她的眼神一点点暗沉,手如他刚才一样,顺着脖子一点点下滑,指尖经过之处燃起一片意味深长的小火花。在手停住的瞬间,她听着他发出的一声暗哑闷哼,微踮起脚咬住他耳朵:“刚才你玩的游戏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介意角色互换再玩次吗?” 这些年来被凌晓影响的林麒节操那也必须是一片一片地掉,他深吸了口气,平息着急促不定的呼吸,嗓音低沉地说道:“只要你再说一遍,什么都听你的。” 凌晓哼了声:“我要不说呢?” 不说? 当然是反抗! 于是一场给予与被给予、攻击与反攻击、征服与被征服的“战争”开始了。 都说久别胜新婚,更别提这俩自从产生矛盾后几乎就没酣畅淋漓地做过这回事,眼下身体、内心与灵魂积聚的火气总算是找到了合理的宣泄口,战况激烈那简直是必须的。 总之,等两人差不多都冷静下来,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也……差不多该重新装修了。瞧那一道道有艺术感的裂纹、一个个如星球表面的坑洞……掉渣的天花板,碎裂的地板,落了一地的家具杂物……只能说,高武力值夫妻的破坏力真是可怕! 最大的受害者——床君,也彻底被毁了。它整个地塌陷下去,而这一切地始作俑者——夫妻俩正窝在凌乱的被褥堆中,表情看来……嗯,相当惬意。 凌晓靠躺在软乎乎的被子上,嘴里叼着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细长巧克力棒,“嘎吱嘎吱”地吃着,嗯,补充消耗能量,顺带消消嘴里的其他味道。 与她想贴而靠的林麒微侧过头,想要从她口中咬下一截。凌晓却躲过去,一手将剩余的巧克力棒揉入口中,眼神挑衅地说:“之前是谁说在床上吃东西不好?” 林麒直接吻上她的唇,“厚颜无耻”地从她口中抢走了一半食物后,才回答说:“我们现在不算在床上。”因为床君它已经被他们俩合起来杀了啊! 凌晓哧哧一笑,心想这家伙节操君也真是死得好惨,就感觉到他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她翻了个白眼,抬起手就给了他可怜的肾君一下,一语双关地说:“年轻人,总这么拼命小心肾亏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