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绝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否则她会一败涂地。 而另一边,林麒同样一个人躺倒在卧室的床上,身侧还留有她的味道和余温,人却已经不在,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于这里过。他们两人都忙,时而有他不回家或者她不回家的情况,孤身一人睡当然有点寂寞,却从没有哪一次让他有现在的感受。 他回想着她刚才那决然的眼神、平淡的语气以及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的表情,苦笑了下,一切结束地这么快这么让人猝不及然——梦已经破碎了,他却并不想醒过来。 真是可悲。 次日。 凌晓以为自己昨夜会失眠,却到底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不过今天依旧醒的比较早。既然已经醒了,她也就没耽误时间,直接起床又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她准备直接离开,免得和林麒碰上。 然而,他却好像起的比她更早。 凌晓注视着餐厅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份炒饭,沉默了下,没有去动它,而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办公室中。 “……你这脸色是怎么回事?脸被放在绿漆里刷过?”伊泽看着这样的凌晓,啧啧出声。 凌晓合了合眼,十分低气压地回答说:“我现在心情很差,别惹我。” 伊泽很明智地放弃了继续调侃,转而问道:“怎么了?吵架了?” “……嗯。” “你不是一直期待他和你吵架吗?” “……” 凌晓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的确是一直有点期待没错,但却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争吵。她只是希望……他偶尔也能稍微表达一下不满,让她清楚地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把一切藏得太深了,从交往以后。 她不喜欢这样。 她每进一步,他就随之退上一步。 一进一退,他们之间的地位差就像跷跷板,属于他的那面落下,属于她的这面高高扬起。 看似很好,但如若他不愿意站在那一面,属于她的这面也必将坠下,掉落尘埃。 她一手扶住额头,清醒过来后她知道昨夜的事情如果非要找个“过错方”,那么无疑是喝多了的她。当然,他也必须承认自己有错!啧,算了,以往都是他给她递梯子,她这次就勉强也给他递一个吧。 她抿了抿唇,低声问伊泽:“你说我该道歉吗?” 伊泽觉得自己大概出现幻听了,所以他露出了明显的愕然神色:“你说什么???” “……出去。” 于是伊泽被恼羞成怒的某人给踹出去了。 听着“砰”的关门声,伊泽爬起身,拍了拍身上其实没多少的灰尘,稍微出了会神,然后由衷感慨:“林麒那小子,命还真好。”居然真的让他把石头焐暖等到铁树开花。 凌晓做了一段时间心理建设后,打开腕表,开始发起视频通话申请。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抿了抿唇,心想很好,林麒你这混蛋平时看起来软绵绵的,真狠起来还真够狠! 就在此时,她接到了紧急联络申请。 接通之后,她知道,自己那短暂的假期再次结束了。 而另一边—— 林麒从储藏箱中拿起自己的腕表带上,当开某些重要会议时,腕表是必须取掉的,因为就算关闭也不能保证不会被窃听。他下意识查看了下这段时间内的讯息,惊讶地发现她居然联络过他。 他连忙回拨,却发现根本无法接通。 这种事代表着她已经进入了无法联络的区域,也就是说,她八成又上前线了,和他一样。 林麒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只能之后再找机会了。 这一等待,就是足足三个月。 虫族这些年被“联盟”打得居然学会了缩脖子当孙子,也不知藏在哪里,时不时就冒出头来咬个人,简直让人恶心透了。所以像这样的短期战斗是时有发生,凌晓所在的“虫巢”可以说是小型国度,除她外很少有人时常离开。 没办法,林麒不可能真的入赘到这里来,她也不可能抛弃一切给他做家庭主妇。 眼看着再次有了一个小假,凌晓犹豫了下,为是否回去。最后她觉得这里的衣服不够多,得从家里再拿一些过来——在这种“名正言顺”的理由的驱使下,她心安理得地回了家。 家里冷清安静异常。 他没有回来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望。 好在家务机器人从不罢工,所以即使没人在家,屋子依旧很干净。 凌晓走到足足三个月没有踏足过的卧室,一把拉开衣柜门,就开始从里面扒拉衣服。方便起见,她索性拿了只大旅行箱出来,然后把衣服可劲地往里面丢。 就在凌晓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走神时,林麒回来了。 才一进门,他就清楚地觉察到了一件事——她回来了。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