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味道。 她站在他的身边,低下头冷冷地注视着他:“没有血……果然是假的啊。”说话间,她单膝跪下身拔出短匕,再次狠狠地插入进去。 “……”躺倒在地的青年脸孔上露出了一个苦笑,“没用的,我感觉不到疼痛,也不会真正受伤。” “是么?”凌晓冷冷地回答说,又再次给了他一刀——她想砍,所以就砍了,和他痛不痛根本没多大关系。 “我很好奇。”青年再次张口说道,“这个外形完全是根据你的记忆塑造的,你是怎么察觉到‘我是假的’的?” “这种事需要察觉吗?你以为我是谁,他又是谁?这世上,唯有他,我绝对不会认错。”说话间,她高抬起握着短匕的手,“所以,不许再侮辱他!!!” 这一刀,狠狠地斩落在了他的脖上。 诡异的是,即便如此,青年的脖中也没有流出任何鲜血。他微叹了口气,身体虚化成了一团淡淡的白光,只能隐约看出人形,却完全看不出外貌。 那把原本插在他身体手中的长匕,“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凌晓拾起它,紧紧地我在手中,双眸冷凝地注视着他……或者说它——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人……头儿,他在她心里和谁都不一样,谁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如果她是龙,那他毫无疑问就是“逆鳞”一样的存在。 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她。 如果有人侮辱她,在实力对比明显的情况下,她也许会暂时退却;但如果有人侮辱他,哪怕明知道实力悬殊,她也会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上去。 所以,这种事,绝·不·能·原·谅! “我只是觉得以这种外形出现,能更好地和你沟通。” “你以为?”凌晓冷笑了声,“我还以为你该死,你会真的去死吗?” “……如果你感觉自己被冒犯了,我愿意为此道歉——对不起,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滚。” “……” 凌晓站起身,凛声说道:“直到我消火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现在还不是和它撕逼的时候,所以她需要先冷静一下。 “……我明白了。” 下一秒,凌晓发现自己再次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她抬起握着匕首的手,狠狠地斩落在面前的书桌上,它瞬间碎成两半,倒落在地。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努力深呼吸再放松,深呼吸再放松,可惜成效不大。 “丫头,你这脾气也太爆了吧……来来来,跟我学,深呼吸——放松——深呼吸——放松……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点了……头儿你在哪学的?” “嗯……让我想想啊,对了,在医院。” “医院?” “嗯,当时医生就是这样安慰因为即将生产而格外暴躁的孕妇的。” “……喂!!!” 凌晓皱紧眉头,抬起脚直接将面前的桌子踢到了墙上。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啾。” 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传来。 凌晓低下头,发现包工头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小腿,抬起头担忧地看着她。目光相对的瞬间,它因为她眼中剧烈的杀气而瑟缩了下,却没有挪开目光。 “……” 片刻后,它伸出肥嘟嘟的小爪子,轻轻地拍着她的鞋面,好像在安慰她。 凌晓看着,看着,目光渐渐软化了下来。 随即,她弯下身,朝它伸出一只手:“过来。” “啾!” 它跳到她手中,用蓬松的大尾巴缠绕着她的手腕,蹭了蹭,就好像在说“别生气啦,我在这里”一样。 凌晓将它放到怀中抱好,再次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然后…… 眼泪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流了下来。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出自自我意识的流泪。 “啾……”包工头“噌噌噌”地爬到她肩头,尾巴勾着她脖子,肥嘟嘟的小爪子擦着她的脸。 凌晓抬起手臂,近乎粗鲁地蹭了下脸。 哭什么呢? 逊爆了。 而且什么也改变不了。 “啾……” 她擦干脸,侧过头冲端坐在自己肩头的包工头笑了下,伸出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没事,我只是有点……”她的话语顿了下,才继续说道,“有点难过而已。”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