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活一辈子,谁又想只活九年呢…… “章哥哥,就是他们。”梅怜宝从孟景灏怀里拔出脑袋,控诉的指着那两个吓的屁滚尿流的小太监,“章哥哥,阿宝知道没有你的允许,低贱的家姬是不能怀上你的孩子的,阿宝虽然好想好想给章哥哥生孩子,但是你不许,阿宝便也知道规矩,不就是喝避子汤吗,阿宝喝就是了,可章哥哥你知道吗,别个姬妾不过是喝药汤,到了阿宝这里在喝药汤之前,魏嬷嬷会拧我的皮肉,按压我的痛穴,若仅是这样,痛一痛,阿宝也就忍了,可魏嬷嬷却指使这两个小太监,让阿宝趴在那里像狗一样,说什么彻底清除龙子凤孙的,他们就会欺负我,若真做狗狗的样儿,阿宝也只做太子您的狗狗啊,可是他们,呜……阿宝不活了,阿宝的清白没了。” 给章哥哥生孩子,给太子做狗狗…… 听着梅怜宝嘴里称呼的改变,孟景灏觉察出了一丝别扭,但哪里别扭他一时又说不出来,只得作罢。 “所以,每次喝避子汤的时候,你总出幺蛾子,是因为疼,因为受到了羞辱?” 梅怜宝呜咽着点头,“章哥哥,阿宝很乖的,你不要阿宝给你生孩子,阿宝就乖乖喝药,从不敢有偷生龙孙,携龙孙以邀宠的事情。” “奴婢有话说。”魏嬷嬷给太子磕了个响头,口吻略急的道。 “嬷嬷不必说,孤心里有数。”一下一下抚着梅怜宝垂落到地的柔滑青丝,孟景灏扬声道:“小德子。” “奴婢在。”守在二进床帘子后头的小德子出声应事。 “把这两个狗奴才拖出去,该问的问清楚。” 两个小太监吓尿了裤子,却是一点声音不敢出,就那么被两个大太监拎着颈子叉了出去。 魏嬷嬷心里慌白,面上沉默,挺腰跪在那里,一副“奴婢是清白的,奴婢被冤枉了”的耿直忠心样儿。 “天晚了,嬷嬷回去歇着吧,孤早有言在先,嬷嬷奶过孤一场,孤长大了,是时候孝敬您,让您享几年清福了。” “太子,章哥儿……”魏嬷嬷急切的想要说几句。 太子摆手,淡漠道:“下去歇着吧。” “奴婢遵命。”魏嬷嬷颓了颓,失了一开始的理直气壮。 哥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糊弄了。魏嬷嬷有些伤心的叹了口气。 “阿嚏。” 老毒嬷一走,梅怜宝精气神一泄,牙齿开始打颤。 狼心似铁啊,她都冻成这样了,孟景灏也不说可怜可怜她,允她爬上床钻到被子里。 她也不敢再捋虎须,今夜她闹腾的够了,再多就真是讨嫌了。 片刻,床帘子外头小德子来回话了,道:“禀太子,都招了,梅姑娘所言都是属实的。” 孟景灏终于发了善心,把梅怜宝从地上捞到怀里,揉搓着她冰凉的背脊,淡淡开口:“孤的那片茶花园里是不是缺花肥了?” 小德子忙道:“回太子,是的,缺花肥了。” “你们这些奴才啊,孤稍一懈怠,你们就偷懒耍猾,还不赶紧去堆花肥,弄死了孤的十八学士,看孤饶得了谁。” 小德子皮一紧,忙跪地道:“奴婢领谕旨。” “章哥哥,我听出来了。”小德子一走,帷帐里只剩他俩,梅怜宝就骑坐在孟景灏的大腿上,兴高采烈的道:“你是为阿宝报仇了对吗?把那两个坏了阿宝清白的狗东西弄死做了花肥,对吧,对吧?” “蠢货,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孟景灏嫌弃的扯弄梅怜宝身上裹的床帘子。 “人家才不蠢呢,你看欺负我的那两个小太监都要做花肥了。” “你知道孤的正妃、侧妃、夫人、侍妾们受了你这样的大委屈,她们会怎么做吗?” 这处是不能睡人了,孟景灏起身往外走,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