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人影在黑暗中突然回头,轻声道:“是我,阮寒山。” 开昕瞬间松了心神,才发现自己双腿吓得发软。他放下凳子压低嗓门问道:“你干嘛大半夜不开灯地站在这里啊?” 开昕此时说的每个字都打着颤,听起来特别像只受惊的小绵羊,糯糯软软的。 阮寒山在黑暗中扬起嘴角,回道:“我听到团团哭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一抱上他,他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开昕将走廊里的夜灯打开,昏黄的灯光立刻洒进了房间。 他走到阮寒山的身边,果然看见团团的小脑袋一动不动地埋在阮寒山的胸口。团团的一只小肉手还抓着阮寒山的上衣,看起来很是依依不舍。 看到团团同阮寒山如此亲近,开昕有些嫉妒。 但阮寒山一只手托住团团的小屁股,一只手护着团团后背,嘴唇紧紧抿起看起来紧张又笨拙的模样,又让开昕的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或许答应阮寒山假结婚,是个不错的选择。 开昕轻手轻脚地去冲了奶,回来将奶嘴对准了团团的小嘴。 睡梦中的团团抽了抽小鼻子,张开小嘴,一口就含住了奶嘴。 团团幸福的吸着奶,一幅陶醉的小表情,攥着阮寒山衣服的小手微微松开了些。 开昕戳了阮寒山一下,示意他接过自己手中的奶瓶。 阮寒山疑惑地挑了挑眉,还用唇语问他“怎么了”。 团团的小肉手此时彻底松开了,开昕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直接抓住了阮寒山放在团团背后的手。 开昕的手十分柔软,因为握过奶瓶的关系手心还带着温暖的余温。阮寒山心尖微微一跳,又看向了开昕。 开昕那张嫣红水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就像可口的樱桃…… 开昕用唇语说完“你来喂”后,见人还是没有反应,索性把阮寒山的手拉过来,将奶瓶塞给他拿着。 双手解脱的开昕迅速走到婴儿床边拿起毯子,赶紧将小狮子毯子的一角塞在团团的手中。 阮寒山回过神来,这才明白开昕刚刚握住自己是为了这个。心里升起一股不明原因的失落,却又不明白那股失落究竟是因为什么。 团团很快就喝饱了,阮寒山将团团连同毯子一起轻轻放在了婴儿床里。 突然离开温暖怀抱的团团哼哼了两声,小脸皱了起来。但团团手中的小毯子安抚了他的情绪,他揉搓了好一会,终于沉沉地睡着了。 开昕轻轻地笑了,冲阮寒山比了个手势就先回房休息了。阮寒山一个人站了许久,才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六点,徐秘书准时来了。 同徐秘书来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飘逸的黑色长衫、宽松的黑色长裤,脑袋后面扎了个黑色长马尾,看起来像个得道修仙的现代隐士;女的则是一身帅气的黑色连体裤,脚踩十厘米红底鞋,脸上的烟熏妆十分美艳。 徐秘书冲他问好:“开先生早,今天要给您做个造型,麻烦您配合一下。” 开昕点点头,按照长发男的要求去冲了澡弄湿了头发,坐在了客厅的木椅上。 长发男将插满剪刀的腰包往腰间一系,左手拿梳右手握剪就往开昕脑袋上招呼。 他边剪边同开昕闲聊:“开先生的发质很软很顺,我只简单给您修个型,弄出点纹理。” 开昕说了声好,便静静地坐着任由他剪。开昕的面前没有镜子,他光能看到不断落下的碎发,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被剪成了什么发型。 过了一会,长发男点点头,将开昕的头发吹干后又抹了点发蜡抓了抓,造型便做好了。 徐秘书递过来面镜子,开昕一看发现自己有了刘海,但这刘海并不厚重呆板。他又往侧边照了照,发现后面的头发也比之前更有层次,看起来更灵动了。 开昕挺满意的,对等在一旁的黑衣女说:“我可以了。” 黑衣女点点头,一言不发酷酷地打开她随身携带的超大化妆箱,用海绵和各种刷子在开昕脸上各种涂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