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独处,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情况是程洛从未遇过的。 她擦着未干的头发,在梳妆台前整理着。 而祁墨则是躺在后面的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看着书。 他们皆是没有言语。 可气氛除了那一丝言语解释不了的异样外,竟是出乎预料的融洽。这样简简单单即使不言语也融洽的相处,令他们都感觉舒服。 程洛低敛着眼眸,细思心中那令她不解的情绪流动,却在细思后,猛地一惊,她极力掩饰着表面的平静,努力的擦着头发。 就在这时,祁墨放下了书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过去布子,轻柔的帮她擦拭着头发,笑道:“头发没有你这般擦干的,本就发丝干枯如草,却仍旧是如此不在乎,日后定会如稻草一般不堪入目。” 程洛心思更为复杂,她错愕的望着铜镜中他绝艳的脸容,心思在这一刻更是复杂的令她难以解释。她向来看得清楚心,看的清楚许许多多,可此刻竟是看不懂眼下的情况。 他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相处?且还如此自然? 程洛暗暗问自己,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或许答案已经近在眼前,而她选择逃避。 不知过了多久,头发已经被擦干了。 过了半刻,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仍旧是如之前那般,程洛睡在里面,而他睡在外面。 他们背对着彼此。 几个呼吸间,祁墨便转过身,面对着她的背,他漆黑无底的眼眸中闪过宠溺的温柔笑意,她确确实实的躺在了身边!大手一伸,就抱住了她。 程洛身子一僵,刚想要出声提醒他。 结果背后就传来他轻柔中仿佛有着诱惑的话语,“莫要想太多,只是想要抱着你入睡。” 程洛僵硬着身子,良久才放下防备,因为的确如他所说,只是抱着她,并未有其他的举动。 “爷知晓你的心思,所以绝对不会逼迫你。不过,你要记住,你与我已经拜堂了,你便不能离开,我也断然不会再次放手。几年前将你拱手让于张辛臣,眼睁睁的见你进了张家,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只要日后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绝对不会再放手。你对我不必防备。”他将他的头靠在她的头上,轻声说道。 程洛闻言,一时之间竟无措起来。心中慌乱至极时,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祁墨眼中笑意潋滟,用力的拥着她,继续说道:“这几日府内定不会安生,会陆陆续续的来一些人,作为墨王妃你无法避免的要面对他们了。” “无碍。”程洛轻声回道。在他人眼中,她是墨王妃,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既然客人上门,她就算是不想见,也必须要应酬一番。不过墨王妃的身份正好可以给她带来一些益处。 二人又接着说了一会儿的话,不知不觉间竟然都沉沉的睡着了,而程洛也是难得的一夜无梦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祁墨的身影。 程洛因昨日睡的极好,清晨醒来时,一身轻松,心情愉悦。这个时候祁墨不在,大概是进宫了吧!虽祁坤时时刻刻的都想杀了祁墨以绝后患,但是偏偏对于祁坤而言,想要短时间内除去祁墨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祁墨就算现在身在皇宫,也断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要下床时,程洛见到了不远处梳妆台上的布子,忽然想到了昨晚他温柔地为她擦干头发的情景。 心神一颤! 惊恐瞬间袭来,前世种种情景眼前一闪而过,对男子用情,其后果惨重实在是她再也无法经历! 她不能放任这种暧昧的感觉渐渐的令她失去理智,这样的后果她难以承受!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走老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