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正半靠在软榻上,欣赏着李若愚那泡在水盆里的小脚。这女子模样生得美,可是最美却是这手脚,只看那一双脚儿,小腿纤瘦,脚踝美妙天成,脚趾圆润纤长,就连按指甲也是圆鼓的粉红色,竟然让人有种将那脚趾含在嘴里的冲动。 只看了一会,心内的气血又是微微翻涌,当听到了沈如柏在船舱外的声音时,他才起身走向若愚,同时懒洋洋地说道:“进来回话吧。” 那沈如柏是知道南宫云得了手的。事实上当初在码头登船时,他亲眼见到昏迷的若愚裹着毯子被这南宫大人抱在了怀中,他知道李若愚落到了南宫云的手里必定是要遭到一番折辱的,这几夜来都是寝食难安,心内如同火焚。 今日来向南宫大人禀报事宜,其实也是借机会探查一下若愚的情形。 虽然心内早就有了些准备,当他依言入内时,却还是被眼前的情形呆愣住了。 只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身着宽松的白衫睡袍,坐在床榻边,满脸的困窘,身子不住地往后躲,而她一只白润的脚儿却被南宫云牢牢地抓握住。 那一向有洁癖的男人竟然毫不忌讳地亲吻着碧人那玉琢般的脚趾,薄唇慢慢地蠕动着,同时一双冒着邪气的眼儿却微微飘向了立在门口的沈如柏,似乎是挑衅,又像是炫耀…… 若愚倒是丝毫没有觉察到这番情景的尴尬,除了觉得被他亲近的厌恶外,真心觉得方才的脚算是白洗了,又被弄脏了! 当他终于放开了若愚时,儒雅地拿起一块方帕擦了擦嘴,瞟了一眼沈如柏身侧紧握的拳头,这才起身道:“随我到一旁的书房吧!” ☆、第 90 章 沈如柏吸了口气,抬眼看了那瑟缩在床榻上的少女一眼,跟在了随着南宫云入了一侧的书房。 南宫云坐定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暗沉的沈如柏,说道:“怎么?心里难受了?” 这种明知道是伤疤还非要扯开伸出手指搅动的行径,的确是南宫云这厮能做出的事情。沈如柏压抑着声音道:“下官岂能,我与那李若愚早已经缘尽,如今也快要与白家小姐成婚……” 南宫云挑了挑眉梢,突然站起来走到沈如柏的近前贴着他的耳朵道:“你我都是男人,又何必说那些场面的?待我玩腻了,借你几日可好?” 沈如柏听了猛地一震,不由得惊疑地望向了南宫云。 如果那沈如柏方才乃是肺腑之言,他要么婉言谢绝,要么笑而接受。若是不放在心上的女人便是个玩物而已,就算共用又有何妨? 但绝不应该是他现在这样的反应,仿若他的妻子被典卖入了青楼般惊诧,还真是与方才的推脱之词大相径庭。沈如柏抬头看到南宫戏谑的神色,立刻醒悟他乃是用言语试探自己,马上收起了惊慌的神色,就算要开口谢绝了南宫大人的割爱,也为时晚矣,到底南宫云看破了心底的真意…… “哈哈哈……”南宫云探破了沈如柏的心事,畅快地开口大笑,“沈大人,有贼心而没胆量可是成不了大事儿的……不过听说白家小姐善于饮醋,大人当洁身自好,看来到底是要辜负我这一番美意了。男儿嘛,当以建功立业为先,待得漠北事成,你又何愁没有美姬环绕?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沈大人?” 这话都让南宫妖人说得左右堵全了,沈如柏只能僵硬着脸,默不作声。 刚刚试探出沈如柏的心意,又想到他这样只能在一旁看却吃不得,只能将屈辱憋在心底,南宫云一时间心情大好,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了一些。 他倒不担心沈如柏会反水,这位沈家二少也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头恶犬,虽有尖牙,奈何脖颈上却是戴着带刺的项圈。便是偶尔无聊,踹上一脚又能如何呢? 是以逗弄了沈如柏后,南宫云愉悦地铺展开了手里的羊皮海图,指了指航海的路线道:“第二批火药强酸连同建好的战船也要准备稳妥了,这都是压要运到东海国卖上大价钱的。此次除了给我们司马大人的一份‘大礼’,其余的收获就全看它了。这批战船乃军中利器,除了我们大楚,其他藩国都是垂涎三尺,在东海国你要安排人手好生谋划,赚足了银子,自然也少不得你那一份……在官场上要纵情驰骋可是少不得你的那一份的。”沈如柏心中恼怒,面上却是不显,口中连连称是。 再说那隔壁的若愚,等南宫云和沈如柏出了屋,一出溜蹦下了床,在桌上拿起一只茶杯,轻轻走到墙边,将茶杯倒扣在墙上,耳朵贴在杯底。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