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工匠技师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盾破人亡的场面,耳中却是迟迟没有主判叫停的声音。睁开眼睛,发现箭矢狂风暴雨一样射到虎首方盾上,却是奈何不得。黑衣少年安静从容地站在虎首盾牌后面,毫发无伤。 观赛的工匠技师一个个目瞪口呆,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孟千机也是无法置信,嘴巴张开,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却是比别人看得明白,那虎首盾牌确实比一般的盾牌坚固许多,却绝对无法挡住自己的连.环劲弩。根源就在那两块圆形石片上,那是两块特殊的石头,能够吸引铁质的器物,正好克制自己的连.环劲弩。射出的箭矢都被石头吸引,偏离方向,只是在盾牌上划过,这才没有射碎盾牌。 若是两军交阵,自己还能想办法破掉,或者赛场上各凭所学,自己再做几个机关,也能破掉对手的盾牌。但是在演兵场上,自己只能使用一个机关,却是力有不逮。 待孟千机射空了5个弩匣后,虎首盾牌依旧无恙,此局蒴朵胜。主判宣布完结果,场外立时议论纷纷,赛场中只能听到一片嗡嗡声。 孟千机脸色通红,一眼不发,死死地盯着蒴朵,偶尔转头看一眼南宫云。 下半场开始,蒴朵拿出一个箭弩,摆在面前。场外轰的一声,议论纷纷。 原来蒴朵拿出的机械外形将士居然与孟千机的连环劲弩一模一样。 孟千机心中发怒,厉声喝到:“小辈,众目睽睽,你居然敢用我的机关。你那狗屁师傅便没教过你不可窃取他人之物吗?” 蒴朵冷笑一声:“只是外形相似罢了。里面的结构却是比你的弩复杂的多,根本不是相同的东西。” 主判说道:“比赛前我们已经检查过蒴朵的连.环弩,确实不同,可以使用。” 孟千机狠狠瞪了一眼蒴朵,拿出一个盾牌。这盾牌甚是奇特,上面磨出了无数个小块。每个小块只有指甲盖大小,方向各个不同,有的水平,有的垂直,有的倾斜,从远处看,反射出太阳光,烁烁发亮。这个是孟千机的得意之作,就是用来防备自己的连.环弩。箭矢射到盾牌上面,因为这些不同方向的小块而无法受力,只能弹落到四面八方。 蒴朵按动机关,箭矢射出。乍一看,和刚才孟千机的没有区别。台上的若愚突然一动,身子前倾,仔细地看着箭矢。她发现这些箭矢居然和自己做的竹筒炮仗很是相似。 原来那箭矢中空,里面藏有火药,射到盾牌上便砰的一声爆了开来。数不尽的箭矢射来,盾牌上传来不断的爆炸声。、 孟千机心中一沉,失算了。自己的盾牌能够防住连.环弩,却防不住爆炸。很快,盾牌发出吱吱呀呀声。孟千机心中紧张,却是不肯认输,只希望盾牌能撑到对面射空箭矢。终于,盾牌砰的一声,碎裂了几小块。其中一块碎片从孟千机的脸上划过,孟千机啊了一声,用手捂住伤口,血水顺着手指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 那主判连忙喊停,不然再继续下去,演示场便要血溅五步了。 若愚腾得一下便要站起,被司马大人一下按住。若愚扭动几下,嘴里焦急地哼了一声。 南宫云大人在台上一脸微笑,眼中立时流转着什么。 旁观者们怎么也想不到孟千机大人居然第一场便输了,还输得这么彻底,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其中不乏幸灾乐祸之辈。 待喧哗声小了一些,南宫云站了起来,说道:“孟千机以后演兵不得参加。圣上有旨,这次演兵是为了挑选青年才俊,年龄需在十八岁以下。孟千机已然二十有四,却是没有资格。看在鬼手大师的面上,让你热一热场子,却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倒也不必再丢人现眼,以后却是不能再参加了。除非你有少于18岁的弟子才可参加。” 这便是南宫云的思虑周详之处。此番比赛,本来就是为了给他的几名弟子铺排道路,壮大自己的实力。 他知道自己的弟子只有一次赢得孟千机的机会,就是趁他轻敌的时候使用专门克制他的机关。等孟千机戒备起来,必然改变机关。那时自己弟子决计赢不了他。 毕竟那是鬼手大师的得意弟子。所以他来之前便向皇帝进言,并请了圣旨,却不先言明,存了心折辱了孟千机,让他只能顶着输给无名小辈的名头,而无法东山再起之日。 孟千机转眼便明白了南宫云的小心思,气得浑身发抖。他出身本就高贵,聪明过人,又被鬼手大师选为弟子,除了平生被李二所克,一路顺风顺水,这是第一次为人恶意暗算,在自己最钟爱的机关上被人所欺,偏偏自己又无法反击。 那南宫云算准了他为人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