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珍恍然大悟,又赶紧小声求道:“姐姐可千万莫要说出去,不然我以后都不好跟太子殿下出门玩儿了。” “他不知道?”霍家娘子面露震惊之色,“这都看不出来,眼睛该有多瘸。” 玳珍忍俊不禁,“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殿下先见了他,所以才先入为主。对了,我叫辛玳珍,姐姐你怎么称呼?” “霍默君,你叫我霍大娘子就好。”霍家娘子回京才几日,难得遇到个能说得上话的,一时欣喜不已,一路上都笑眯眯地与玳珍聊得火热,倒把瑞禾和徐庚扔在了一边。徐庚颇是郁郁,这小三郎怎么见了美人就挪不动脚,上回在得意楼就是,这回竟然又一样,他莫不是忘了今儿是来帮瑞禾相亲的? 倒是瑞禾表现得一直很淡定,潇潇洒洒地往那里一站,便让人忍不住赞叹一声气度非凡,霍奇看得心里直滴血,这么出众的郎君,自家闺女怎么就像瞎了眼似的视而不见,偏跟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聊得火热,虽说那也是辛家的小郎,可他才多大,能娶他们家闺女吗? 退思园这边早有人打过招呼,园里的下人早已候着,立刻引着众人去赏菊。 老实说,大家都各怀心思,对园子里的菊花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霍奇倒是想厚着脸皮跟瑞禾说几句话,可又生怕自己太上赶着,让自家闺女面上无光,只得强忍住心中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 徐庚见玳珍和霍家娘子说得火热,心中憋闷得不行,想了想,硬着头皮凑过去插话。玳珍跟他熟络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霍家娘子却敏感地看了徐庚好几眼,若有所思。 瑞禾见霍奇一脸尴尬,遂客气地与他搭话,主动问起西北大营的战时。一说起这个,霍奇顿时就来了精神,口若悬河地说起这些年来打过的大小胜仗,说到激动处,更是拍手大呼,好不得意,当然也有言及落寞处,亦是难免眼眶发红,情绪低落。 他这边大喜大怒,直把霍默君吓得不轻,连忙起身劝道:“阿爹怎么还跟个年轻人似的咋咋呼呼,跟您说了多少回了,要平心静气。可又是忘了自己有心疾了?回头再复发了怎么办?” “霍将军也有心疾?”瑞禾微觉意外,不过很快又有些明白了,若非身体不适,以霍奇执拗的脾气怎么回京,而且有久居不走的意思。昨儿听辛一来说,霍奇的职位算是基本定了下来,上直卫指挥使,官位不算太高,却实实在在是帝王心腹,可见霍奇与鸿嘉帝君臣之谊。 “些许小病,算不得什么大事。”霍奇连忙道:“就这丫头总挂在嘴边,瞎操心。”他嘴里这么说,可脸上却笑容满面,可见心里头还是颇为熨帖,到底是闺女心疼人,这要是换了儿子,谁还记得他那点小毛病。 瑞禾却摇头道:“霍将军可别掉以轻心,这心疾不发作的时候倒与寻常人无异,真要发作起来,一不小心恐怕性命堪忧。”他顿了顿,又道:“陛下也有这心疾的毛病,先前家父呈了一种新药名曰速效救心丸,霍将军若是不弃,回头晚辈让下人给您送两瓶过去,说不定能有些效用。” 霍奇又惊又喜,“这……怎么好意思。”两瓶药不打紧,重要的是瑞禾的态度,看他这客气劲儿,好像对自家闺女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嫌弃嘛。他就说么,他家大娘子虽然……不大会哄人,可其他方面还是很好的。 霍默君闻言也赶紧起身向瑞禾道谢,态度十分陈恳。瑞禾客套道:“大娘子不必客气,这药是家父使人做出来的,我赠与霍将军只是借花献佛。若是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