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反过来护着你。” 钟宛喉间剧烈哽咽,那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安国长公主终于走了。 钟宛深吸一口气,走到郁赦身边小心的拉起他的手,不等钟宛开口,郁赦淡然一笑,“无妨。” 郁赦看着钟宛,失笑,“真没哄你,不知怎么的,这次我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钟宛顿了下,忍了又忍,眼泪蜿蜒而下。 钟宛低头,无声哽咽。 “明白了,是你代我难受了。”郁赦掏出帕子来替钟宛擦了擦,低声道,“有件事,我早就想同你说了,但时机未到,空谈许诺都没什么意思,今天……我感觉时机终于到了。” 钟宛抬眸看着郁赦,嘴唇微微动了下。 两人目光交汇,郁赦意外的一怔,低声道,“你其实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钟宛紧紧的攥着郁赦的手腕,哑声,“你再、再好好想想。” 郁赦洒脱一笑,“早就想好了。” 安国长公主对外称病,从乱局之中抽身而退,闭门不出。 三日后,透过郁慕诚的人证物证,崇安帝当年勾结小钟妃鸩杀先帝的事水落石出,同庶母私通也罢了,杀父弑君的铁证赫然摆在了众人面前,阁臣们辩无可辩,宗亲一派扬眉吐气,接着义愤填膺,势要为先帝讨一个说法。 郁慕诚行事周密又小心,凡是涉及当年之事,只称“听说”和“料想”,再将证物抛出,所有的事都由其他人查出,问到他头上,郁慕诚就矢口否认,只说多年来他早就怀疑,但兹事体大,他一直未敢彻查。 合着多年来,他什么都不知情,却总能鬼使神差的拿到证据。 所有人都清楚郁慕诚在说谎,但崇安帝一派的人奈何不得他,宗亲们更是指鹿为马,一时间郁慕诚竟成了大忠臣。 一切都在按照郁慕诚期待的发生着,崇安帝被气昏几次又活了几次,虽拖拖拉拉的一直死不了,但也权柄尽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最倚重的臣子放手施为。 压死崇安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先帝的一件遗物。 内务府开了宫中陈年库房,找出了一件旧衣。 先帝死后,这些东西不是烧了就是随葬了,恰巧就漏下了这么一件衣裳,因被宫人错手放进了书箱里,被存放了起来。 旧衣上沾着点点药渍,是先帝病重时呕吐沾在上面的。 经太医和年老仵作们检查,药渍中确实有毒。 崇安帝的人一直咬死了称先帝确实是病重而亡,这件旧衣一出来,众人百口莫辩。 几位执掌京中兵权的将领都是纯臣,起先还合力弹压宗亲一派,所以纵然宗亲们如何猖狂也无法逼宫。但如今崇安帝弑君的罪证确凿,几位纯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崇安帝执掌皇权,众人理应誓死效忠,但先帝就不是皇帝了吗?谋杀先帝之人,又该不该继续效忠? 僵持之际,黔安官员禀告,说寻到了原黔安王的踪迹,原黔安王宣瑞确是崇安帝派人暗杀的,只是有老天庇佑,宣瑞大难未死。 崇安帝先杀先帝,再冤杀宁王,如今竟连宁王嫡子也不放过,重重恶行终于让宗亲们忍无可忍,宗亲们誓要迎宣瑞回京,储君之事,要重新再议。 走到这一步,崇安帝一派已无计可施。 郁慕诚虽还出不了宗人府,但他一点也不担心了。 就是还要被软禁一段日子又如何?宣瑞想要继位,先要放了自己才行。 郁慕诚殚精极虑了数月,终于尘埃落定,他彻底放下心来了,宗人府中郁慕诚每日茶饭好生吃着,心绪平和,养足了精神,静候宣瑞进京打最后一场翻身仗。 但这次,老天没再眷顾他。 宣瑞失踪了。 “不可能。”郁慕诚不愧在朝中沉浮多年,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他听罢钟宛的话脸色如常,轻轻摇了摇头,“你不必来骗我了。” 钟宛静静地看着郁慕诚,“不信就算了,我走了。” “慢着!”郁慕诚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