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暗暗道醋味更重了。 钟宛抬手握住郁赦的手腕,小声道,“有点着急,但更担心你。” 郁赦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 郁赦将他的打算同钟宛说了,钟宛咋舌,“你……” “最简单的法子,有时候最有效,既然敌在暗我在明,我索性借此为依仗。”郁赦抬手摸了钟宛的额头一下,“还没退热,躺回去,我明日会去上朝,回来就给你交代。” 钟宛无法,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 隔日,崇安帝不出意料的免了朝会,但郁赦却准时出现在了内阁。 这是崇安帝下了认回郁赦的旨意后,郁赦头次露面。 阁老们也不知该如何称呼郁赦,面面相觑,都有点不上不下的,郁赦却面色如常,淡然道:“诸君一切照常即可。” 众人如释重负,胡乱行了礼,依旧各自忙各自的了。 郁赦看了一会儿文书,走到了孙阁老的书案前。 孙阁老忙要起身,郁赦谦敬的虚按了一下孙阁老的手臂,轻声道,“孙阁老不必如此,是我有事要麻烦。” 郁赦这些年行事悖逆,名声很不好。 乍然得知这位要入内阁学政的时候,内阁众人一面在心里肯定了他是崇安帝私生子的传闻,一面在心中叫苦不迭。 怕郁赦在这吃了寒食散发疯,怕郁赦突然寻死觅活,怕一个照应不好,大家都要跟着一起吃瓜落儿。 出乎意料的,郁赦除了偶然迟到早退,并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郁赦安安静静的,若不注意,都不会发现内阁多了这么一尊神。 由他经手的文书,各门各类,还频频有他独到又切中要害的批注。 倒不能说这样就如何厉害了,但相比什么都看不明白的宣璟,相比没脑子还乱指挥的宣琼,这就太拔尖了。 这么些日子过来,几个老阁臣对郁赦都有些改观。 比如要是另外两位皇子,那万万是不会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同阁臣们说话的。 孙阁老不自觉的心已经偏了,见郁赦虚心找他,忙也低声道:“不知……不知世子有何交代?” 郁赦犹豫了下,似乎有点不便开口。 孙阁老忙道:“世子但说无妨。” 郁赦摇头一笑:“内子的事,不想要劳烦大人了。” 孙阁老一时没反应过来“内子”是谁,但话已经说出了口,“世子吩咐就是。” 郁赦轻抿薄唇,低声道,“内子是宁王府出身,大人应该是知道的。” 孙阁老险些呛着,脸色变了又变,干笑道,“归远啊……他年少那会儿,我见过他的。” 郁赦点头:“大人必然也知道,原黔安王的案子了?” 孙阁老点头,“那案子不是世子经手的吗?” “是,但原黔安王是宗亲,进不了大理寺,自案发就软禁在宗人府了。”郁赦忧虑道,“案子已经结了,但这么久了,他一直还在宗人府。” 孙阁老不满道:“是宗人府懒政了。” “倒也说不上,慢不算很慢,但……”郁赦声音更轻了,“归远忧心他,茶饭不思的,我日日看着,心里也着急。” 孙阁老略去郁赦语气里这浓浓的暧昧味道,勉强感叹,“宁王这个义子还真是没白养。” 郁赦道:“我如今身份尴尬,在宗人府也说不上话,想请孙大人帮忙拟一份文书,敦促宗人府将这事儿提到议程上来,不知放不方便?” 孙阁老笑道:“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