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只能把她抬到惠安堂去,第一次做输血的手术,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赵三郞站在一旁咬手指,不敢打扰唐越丝毫,见他久久不动弹,眉头紧锁,一颗心紧张地都快跳出来了。 “怎样?我母亲她……她……”赵三郞虽然对唐越有种盲目的信任感,可也知道,并非什么伤病都能治好的。 唐越在脑中分析了利弊,朝他招招手,把情况先告诉他,“要不要输血你来决定,风险很大,一来那设备还在实验阶段,二来,我不敢保证病人输血后不产生排斥反应。” 赵三郞听的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但一想到要把一人个体内的血液抽出来输进另一个人的体内,他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话要是让太医署那些太医听了去,不知道会不会骂唐越是疯子。 他咬了下嘴唇,坚定地看着唐越:“我信你!你觉得怎样做最好就怎样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相信那是最好的结果!” 唐越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感动,他拍了拍赵三郞的肩膀:“你这话让我责任重大啊!” “找八个身高一致,身体强壮的护卫来,我要把令尊抬到惠安堂去,再去找十几个人身体健康,祖上三代没有患过大病的人来,男女不限,我要匹配血型!” 赵三郞不敢耽搁,在这个家里,他也是半个主人,要找些人干活不成问题。 镇国公还不知道唐越的诊治方法,只以为是要把人抬到药铺去就近照顾,训了赵三郞一顿,就让管家把库房里有的好药材统统找出来一起送去。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发妻死亡,于公于私对他都没好处,何况这件事的起因还那么难以启齿。 罢了,只要她能性命无忧,无论她成什么模样,镇国公夫人的位置就不动了。 如果让赵三郞和唐越知道他这个想法,恐怕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唐越喊了一声:“慢着!”见大家疑惑地看着他,唐越凑到赵三郞的耳中问了句:“三郞,人介不介意赵家的名声?” 赵三郞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唐越便解释了一句,对方果然嘲讽的勾起唇角,“那是他们父子的名声,与我们母子何干?” “那就好,让人把排场摆的大一些,再找几个口才好的把今天的事润色一番,传播出去。” 如果镇国公夫人只是小伤,唐越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毕竟他也要顾及镇国公夫人的颜面,可事到如今,人都快死了,还要脸面何用? 一想到这一家子乱七八糟的关系,唐越对那位镇国公就无法生出半点好感来。 “好,就按你说的做。” 于是乎,等唐越带着人赶到惠安堂,一路过来的茶馆酒楼里就流传出了镇国公宠妾灭妻,纵容小妾打伤主母的丑事。 “听说啊,人当时就快咽气了,几个大夫都说不行了,还是唐神医去了才把人救回来一口气的。” “这唐神医医术真如此之神?” “这点不用怀疑,唐神医可是连利剑穿胸的患者都能治好的,不过我听说那镇国公夫人也不一定能好,据说失血太多,还没有渡过危险期。” “啧啧,这高门大户的隐私实在令人心寒,这镇国公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怎么会如此糊涂呢?” “依我看啊,八成是府上那位妾室太过美貌吧?”有人低声淫荡地笑了笑。 “这话我可不信,那位妾室生下了庶长子,年纪肯定一大把了,再美的女人上了年纪不都那样?” “嘁,不是还有歌词叫风韵犹存么?” “呵呵……” “哈哈……”几人对视一眼,相继大笑起来。 不过说归说,这种话大家也就敢私底下小声聊几句,不敢大肆宣扬,不过一人传一人耳,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邺城。 唐越一到惠安堂,立马让人将手术室收拾出来,又吩咐陈老带着人去验血。 药铺里的三个老大夫都是跟着唐越做过实验的,知道怎么抽血验血,只是他们对这样的理论还是无法接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