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回去了?那不是自寻死路!” “用不了多久,朝廷的人马肯定会找到你们,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你们自己了。”不得不说,五岁的王子殿下也是深谙威逼利诱这一套的。 “嘿,嘴巴倒是挺利索,听闻王后之子聪慧异常,小小年纪便得到了大王的认可,必定是一代明主,可这跟我们有何关系?我们这群人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朝不保夕,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何来的九族?哈哈……” “那本王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将本王送回去,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并且给你们丰厚的奖赏,你们抓这么多孩子不也就是为了利,要多少本王都可以给你们。” 这话听着就有诱惑力多了,一旁的绑匪蠢蠢欲动,使劲给首领使眼色。 那首领犹豫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话说的好听,你能既往不咎,咱们的大王也未必有这份雅量,王后娘娘更未必能容忍掳劫了她宝贝儿子的罪魁祸首。” 这人倒也不傻,没有轻易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事实上,他所顾虑的都是对的,一国之主怎么可能能容忍这样的匪徒?就算明着不杀他们,暗地里也不可能让他们逍遥自在的活着。 “那你们要如何才肯放过本王?看你们的穿着打扮,想必也是南晋的百姓,难道就甘愿为了利益背叛朝廷背叛南晋?” 那首领深思了许久,又盯着太子昭瞅了半天,恶狠狠地说:“若是早知道殿下的身份,我们是万万不敢碰的,可人已经到手了,再放回去无异于自取死路,再多的钱财,再大的利益,也得有命在才行,所以您的保证实在说服不了草民。” 太子昭到底年纪小,一时没了主意,只能硬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怯弱的一面。 他绞尽脑汁,用自己最大的智慧说服对方。 “想必你们也不想一辈子落草为寇吧?不如这样,你们偷偷放了本王,本王可以发誓,不将你们透露出去,并且为你们在军中谋个官职,以你们的本事,必能有所作为,何必将一身才华浪费于奸淫掳掠之中?” 这话听着不那么诱人,却中肯了许多,比财帛更动人心的往往不是权力,而是一条光鲜亮丽的康庄大道。 “你真能做到这些?” 太子昭挺起胸膛,铿锵有力地保证:“你们应该知道,我外祖父乃是安国公,手中兵权十万,要安插几个人太容易了,而且保证不会被人注意到。” “兄长,不如咱们答应他吧,这主意不错啊。若能谋个一官半职,咱们这辈子就值了!” 在这样的年代,做官可是非常非常有面子的事情,比现代的铁饭碗更铁的多,而且平民想做官是非常难的,这几乎是平民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你们怎么能够相信一个五岁小娃娃的话?他说能做主就能做主了?” “可是他外祖父是安国公啊,那位老将军必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咱们可以和他接触试试。” “那这其他的孩子怎么办?咱们谈妥的买卖怎么办?” “嗨,等咱们当了军官,哪还管他什么买卖?到时候看我不扛着大刀砍死那群王八蛋!至于这些小鬼,咱们偷偷地放回去就好了,他们知道什么。” “对啊,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咱们就算赌一把也值了,兄长以为呢?” 就在太子昭以为这群人必定会按着他的思路走的时候,后方突然有官兵追了了上来。 “不好,是朝廷的军队,快!快藏起来!” 他们休息的地方并不在大马路上的,因此要躲避起来并不难,军队呼啸而过,直到一路飞扬的尘土恢复沉寂,绑匪才敢冒头。 “他娘的,这些人会不会是来救九王子的?”有个绑匪吐了口口水,心有余悸地说。 那首领眉目阴沉的可怕,阴鸷的眼神盯着太子昭,吩咐道:“把人丢到马车上去,按原计划进行!” “你……” “兄长,咱们不……?” “闭嘴!”那首领厉喝一声,坦言道:“难道你们以为用九王子的性命和朝廷做买卖是有利可图的事情吗?太天真了!” 众人只好继续偷偷摸摸地前进,一路不敢走官道,只能走崎岖的小路,有时候马车实在过不去,就只能让那些孩子下车走路,一路哭声不断,不过打了几次也就消停了。 “就这样走了一天一夜,孤的双脚已经磨破了,鲜血淋漓,疼痛和无助感袭上心头,孤可恨自己年幼,也可恨自己的无知。 不过走了这一路,孤也看到平日里见不到的世界,那是与王宫完全不同的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