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轿子稳稳地落地,他背着手走过来,面色沉重地问:“老人家可知匪宼人数多少?又为何说他们有官府做靠山?” 王子昭的气质明显高出了好几个档次,又不苟言笑,完全不像唐越那么平易近人。 老大爷吓得弯了腰,要不是唐越扶着他,又要跪地上去了。 唐越真的很想说,这些跪来跪去的礼节能免则免,好好说话还能节省些时间。 “这位公子,老朽今日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明日我们这村子就难以幸免了。” “本……公子自会护你们周全,你们村中有多少人,现在便可以收拾东西往东撤走,到了御鑫城,自有人安排好你们的一切。” 王子昭喊了一个贴身护卫来,“他乃御鑫城城主之子,你大可放心。” 唐越张大嘴巴看着那个护卫,没想到王子昭身边随便拉个保镖出来,竟然都是城主的儿子! 之前他还曾经和这些护卫玩闹说笑,还觉得自己屈尊降贵太特么平易近人了,没想到是人家给他面子,不,是给王子昭面子,才愿意搭理他一下。 老大爷听完又跪下去了,“多谢公子仁善,老朽代表村民谢过您的大恩大德。” “起身吧,现在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 “喏。”老大爷站起身,弓着腰含着胸说:“这些贼人最早只是附近无家可归的流民,一百多号人,他们起初只抢夺过往商客的钱财和货物,到也不伤人。 不过一年前,这些匪寇换了贼首,此人凶神恶煞,不仅夺财还要杀人,他的恶名传开之后,来往的商客也少了,他便打起了附近村子的主意。 您看我们村如今凋零若此,想当初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好歹一家人团聚,生活还过的下去。 自从那贼人光顾过我们村子后,将年轻的男女都劫走了,粮食和钱财也一点不剩,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于他们无用,才得以存活下来。 听闻那贼人如今手下有强兵千人,前些日子,我那小儿偷跑了回来,一身是伤,告诉我们尽快离开这里,那贼人要将这方圆百里圈起来作为他的王国,而我们这些人将会被带去挖矿,为他劳作。” “官府没管?”唐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样一群犯罪分子在自己的地盘上流窜作案,官府怎么能看着不管? “听说那贼人收买了秦阳城的副城主,因此一直相安无事,不过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官府又出兵前去剿匪,但全军覆没,这也是老朽要阻扰各位大人的原因,那贼宼的老巢可没那么好剿。” 王子昭眉头微蹙,问胡金鹏,“当初秦阳城上奏的折子是如何写的?” “只说城外有匪寇数百人,专打劫路过的商客,因城中兵力有限,几次三番出兵围剿都失败告终,才上奏请求支持。” 唐越有点晕,“如果和那些人勾结的是副城主,城主大人不出声吗?” “小郎有所不知,秦阳城的城主乃是个十岁的小娃,城中大小事务都是副城主代为决断。”胡金鹏为他解惑道。 “什么?十岁的小鬼是怎么当上城主的?”唐越暗道:总不能连城主也是子承父业的鐡饭碗吧? 答案还真是这样的,秦阳城的城主是大王亲封的忠勇侯,可沿袭三代,老城主死后,他儿子继位,儿子死后,孙子继承家业。 那小子当上城主的时候还是被抱在怀里的奶娃娃呢,典型的含着金钥匙出生,而且出生没多久就得到了别人一辈子努力奋斗也得不到的地位和财富。 唐越暗暗感慨了一阵,听着胡金鹏分析:“也许是那群贼人的势力发展太快,那贼首又野心勃勃,侵犯了秦阳城副城主的利益,二人合作谈崩,才拔刀相向。 而那副城主也突然意识到,贼人己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消灭的了,这才不得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