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迫于社会上的舆论压力给解雇了,据说还是院长的外甥女呢,被人肉的体无完肤。 唐越将手伸到胡金鹏面前,搓了搓手指,摆了个经典的要钱手势,可惜对方是古人,没看明白。 唐越虎下脸,义正言辞地问:“刚才我有帮忙打退敌人是不是?”这年头,家奴做了好事,肯定是算在主子身上的,唐越也不怕自己脸皮厚。 胡金鹏点头,瞥了山大爷一眼,赞道:“小郎这护卫武功高强,乃勇士也!” “嗯,我这护卫杀敌三人,一条命算你十个刀币,贵么?”唐越摆出一副生意人讨价还价的嘴脸。 “……”胡金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唐越的意思,一张和气的脸也塌下来了。 唐越无视他便秘的脸色,他当然知道抱大腿就应该让对方欠他人情最好,可是刚才山偷偷告诉他,这轿子里的人八成是王族子弟,身份恐怕高的吓人。 唐越不知道山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一个被人追杀朝不保夕,还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王族子弟,唐越觉得有必要保持距离。 他也不是要与他们划清界限,也不是后悔救人,而是对方这样的背景,唐越觉得让对方欠人情有点自取其辱的味道。 不管是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站在社会顶端的那群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你拼命救他是理所应该的,你不救他才是罪该万死的。 “我刚才有帮忙治疗对不对?那几个包扎的就当免费赠送,但骨折的那位你们得付我诊费!也算十个刀币,加起来一共四十个刀币,你们是打算付现还是赊账?” 唐越挺着胸膛站在胡金鹏面前,毫无畏惧地伸手要钱。 “……”胡金鹏怒瞪了唐越一眼,让人取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来,丢到唐越怀里,“全给你了,多余的算是赏赐!” 唐越不用数也知道这里不止四十个刀币,他将袋口解开,数出四十枚,剩余的还给胡金鹏,“咱这明码标价的买卖,不乱收费!” 唐越想,他大概这辈子都做不成奸商了。 胡金鹏嘴角扯了一下,把钱袋子收好,然后重重拍了拍唐越的肩膀,“小郎真有意思!哈哈……” 唐越疼的龇牙咧嘴,暗骂了一句:你他妹的才有意思!这变脸的速度不亚于女人! 他把赚来的钱递给山大爷,“收好了,明日到镇上大吃一顿!” 山双手捧着那四十刀币,眼眶微微发红,似乎是被感动的,赞了句:“郎君真能干!”他早忘了这其中有一大半是来自自己的劳动所得。 土地庙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尸体被搬到不远处的小山里,自己人的就地挖坑埋了,敌人的则随手一扔,一夜过后,大概就尸骨无存了。 胡金鹏打了水端到轿子外,恭恭敬敬地问:“郎君,洗漱完去歇着可好?” 唐越伸长耳朵听着,过了好半响才听到轿子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他忙转头看去,就见胡金鹏撩起门帘,伸手从轿子里扶了一个少年出来,然后道了声:“得罪了。”直接把少年抱到地上的铺盖上。 唐越直愣愣地看着那少年,总觉得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出现在这荒野的破庙中,他本应该坐在精致的厅堂里,丫鬟小厮成群,然后他捧着一本书慵懒地翻看,那绝对是一幅美人美景图。 他想:有些人天生就应该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睥睨众生。 大概是唐越的目光太火热,那少年侧头看过来,双眸深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反倒是把唐越弄了个脸红。 他没话找话地问:“你腿受伤了?还是生病了走不了路?” 少年避而不答,很有礼貌地点了个头,“刚才的事多谢了。” “不用不用,各取所需而已。”唐越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丫的这种时候怎么能说出各取所需这种自私的词呢?明明应该是互帮互助才对。 “吾出门在外未带多少钱财,不知郎君所居何处,吾回府后自当派人将酬劳奉上。” 唐越听着这些古人文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