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 在这短短一瞬,他想了很多很多,有关于自己的,也有关于光明教廷的,更多的却是关于眼前的小姑娘,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徒弟、朋友、家人。 最终,耶尔德还是忍受不了,让苏渃受伤。 杀了这些人,向渃伊坦白一切,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帮她取得胜利吧。他这么想着,脑海中浮现出少女欢愉的笑脸,唇角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耶尔德的实力,并不是外界想象圣级。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半神。 距离所谓的神明,只有一步之遥。 捏死几个高阶魔法师,就和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在苏渃还没反应过来时,原本攻击她的魔法顿时拐了个弯,砸上了旁边的空房间,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 而三个刺客,连尖叫声都没发出来,便消失殆尽。 卡尔德家族的侍卫们听到声响,快速的朝楼上奔跑着。 苏渃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做了什么啊啊!!!” “渃伊——” “有话下次说,我赶时间。”她嘴里说着话,手也不闲着的从空间手镯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宝石匕首,涂抹上药剂,毫不犹豫的从脖颈的位置,沿着臂弯,用力的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渃伊!!!!” 黑红色的血,带着被毒/药染上的痕迹。 耶尔德死死的盯着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嘴唇张了又合,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下次见。” 苏渃冲他做了个口型,侍卫们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已经容不得她耽搁下去了,直接撕开卷轴,熟悉的晕眩感袭上心头,不过短短几秒,再睁眼时,她已经来到了光明教廷的门口。 “快过来,声音来自渃伊大人的房间。”穿着盔甲的侍卫们,挤入房间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立的黑衣男子。 寂静的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 微风拂过,吹动男人的衣袍。 连空气,都仿佛带着悲惨寂缪的味道。 “这人肯定是凶手,抓住他!!”侍卫长举起长剑,朝男人袭去。 “滚。” 一阵狂风刮过,刺的人睁不开眼,等他们反应过来后,整个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一滩猩红的血液,带着不详的气息。 受到无数人供奉的神殿,这会儿即使是深夜,依旧有零星的几个平民恭敬的跪拜着。 苏渃的突然出现,让一群人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死人了!!!” “神殿门口,不可大声喧哗。” 守门的两位骑士斥责完平民后,再才看向门口金发的女子,那熟悉的眉眼、黑红的血液,让他们心都颤抖了起来:“渃渃渃伊大人,您怎么受伤了,快!快来人,通知教皇陛下。” 少女柔软的白皙的手指,染上刺目的鲜血,她脸色惨白,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救……救命…有人……要杀我。” “您不会有事的,撑住。” 最先赶过来的是教廷的红衣大主教,瞧着那满地的鲜血,他心中暗叫不好,一个光系治疗魔法,直接的扔到了苏渃身上。 纷涌的血液停住。 苏渃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提前准备好的治疗卷轴没有派上用场。 “怎么回事?伤口没愈合?”红衣大主教快步走了过来,仔细的查看伤口,直到某个银发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男人单膝跪地,无比自责道:“陛下,属下无能,一时之间,看不出毒/药的种类。” 耶尔德静静的看着染血的少女。金色的眸子仿佛一潭死水,看不出深浅。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的扯出一个苛刻的笑容,指甲死死的掐入手掌心:“将渃伊送到我的寝宫,由我亲自给我可爱的小弟子,好好的治疗。” 红衣大主教恭敬的应了一声。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觉得……教皇陛下表现的像个被人渣给哄骗玩弄的纯洁少女呢? 错觉,都是错觉。 模糊中,听到了教皇声音的苏渃,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陷入了沉睡。 有这位在,自己肯定没问题。 *** 教皇唯一的徒弟、帝国的天才魔法师,在深夜里受到袭击的消息,宛如瘟疫般,迅速的在王城传播。 由于目击者太多,这件事帝国根本就压不下去,只能任由流言传递着。 “你知道吗?听说渃伊小姐现在住在教皇陛下的寝宫,由陛下亲自为她治疗,好幸福啊!” “哈?受伤太重,目前还沉睡不醒,有什么好羡慕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