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处坐下。 微微笑道:“四姐说这些作什么,不过皆按着规矩来罢了,我如何便显摆什么了?心里没什么的人,瞧着旁个好了,自是无波无澜;时时将得失记在心上的,便每每红了眼,你说是不是,七妹妹?” 虞宓神色一恍惚,回过神来,倒不知她们说了什么,也不便搭话。 不过胡乱应了一声,便道身子不适,先回去歇着了,姐姐们好坐。 也便穿上大髦,出了葳蕤馆,身后几人瞧着,各有思量。 虞宓走了,虞蓉也无趣儿,轻哼一声,后脚回了院子。 虞宓辗转了几日,得知姜元让因着她不好好瞧病,心下难受。 又不好责怪于他,倒是自个内疚的不行,想了好些时候。 终是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该跟他说清楚,叫他抹去这痴念方是。 这日,虞府年礼要送到姜府,虞宓听二太太说,也便揽了差事,往姜府一趟去。 在上房逗留些时候,方出来寻姜元让。 院子里丫头皆玩耍去了,一路畅通,到了书房外,听里头私语。 “殿下说了,最好解了这次北雪之灾,以巩固陛下心中分量,若再打了胜仗,不怕太子之位不到手。” 虞宓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让让在做什么?殿下是谁?他在替谁谋划?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姜元让淡淡的声音响起,“殿下太冒进了,这般招眼,可是有什么事儿?” 公子果然聪慧如神,见微知著,这般便瞧出了端倪。 确实,便是有了姜元让这般的军事,三皇子也是稳扎稳打的来,现下却是再顾不得了。 莫非是圣上的身子…… 想到这里,姜元让脸色微凛,瞧向那人。 始终垂着头的人,也轻声开了口,“殿下让小人告知公子,陛下身子...不妥了。” 姜元让心头一冽,难怪这般急于求成,想来是想在陛下走后,获得更多的筹码。 安静了片刻,不想屋外有了动静,二人皆神色一厉。 那人飞快打开房门,便瞧见公子的心尖尖,面无表情立在门外,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了。 若是旁人,他能让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位就...... 悄悄朝公子看去,果见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与前而面色不改的人,脸色难看至极。 姜元让瞧见无半点笑模样的虞宓,微微叹口气,终是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言下之意,晚上再来,那人心领神会,弯腰后退。 一时,便只剩他两个,一个屋里,一个屋外,默默对峙。 虞宓方才原是打算走的,不想转身之际,踢到矶边的花坛,叫人发现。 姜元让瞧了她一会儿,终是心头一软,面对她,他从未胜过,早便知的,如何这时候赌气。 过去拉住她的手,往屋里牵,低声道:“站在外头不冷吗?进来罢,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虞宓愣了愣,终是随他进了屋,不待坐下,便道:“方才那人是谁?殿下又是谁?他为何向你讨主意?” 姜元让拿手炉的动作一顿,慢腾腾往里面装好碳,待热度起来了,塞到虞宓手里。 又给她倒了杯热茶,方解释道:“我现下在三皇子手下做事,为他谋划些事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