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的。” “也许罢,但我可以告诉你,十有八九,它都会吃下去,并且变得乖巧温顺,你让它走,它都不会再逃,偶有例外的话,”晏清源松开她下颚,揉一揉那软烫的红唇,“也就只好杀了。” “你们训鹰都是用的这个法子?”归菀打了个寒颤,那鹰又慢慢没了力气,停将下来,晏清源照例拿起木棍,对准鹰颈,就是一阵狠手,归菀实在看不下去,扭头奔了出来。 外头夜风还是凉,吹得人清醒不少,归菀身上,却一阵热,一阵冷,浑浑噩噩的,不知身在何方,听身后马蹄声近了,晏清源一个俯身,便如隼捉兔子似的,将她拎到了马背上,稳稳跌在他怀间。 “唔,你看星光。”晏清源居然有兴致抬了抬头,给她指着闪烁的星辰,归菀思绪繁乱,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只白头鹰,血淋淋的画面也还在眼前,轻喘着抬眸望去,只见天际一颗流星霎那划过,耀眼极了,却转瞬陨落,一时更觉惘然。 发觉她身子微抖,晏清源将她往怀里深送几分,语调暧昧:“是你自己想要看,倒被吓着了,你放心,鹰是这么训的,可如果是一只小狐狸,那就是另一种法子了。” “什么法子?”归菀喃喃问道,晏清源一手已经自领口探进去了,脑子里不知闪过了什么,无名业火一头蹿了上来,后面的声音跟着低沉,“嗯,回帐子里,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第57章 千秋岁(4) 一路疾驰,直到听见潺潺的一阵溪水声,晏清源才扯缰勒马,放慢了速度。篝火依旧烧得半边天通红,已经喝的醉意朦胧的亲卫们,七七八八躺了一地,只剩那罗延刘响两个清醒的,还在烤着肉,不紧不慢地碰碗低声叙话。 “世子爷回来了!”那罗延眼尖,推了一把刘响,两人正要起身,那罗延忽又拽回了刘响,弄得刘响一愣一愣的,回头莫名看他一眼,再看晏清源似抱着走时的跟班,径直往营帐里去了。 刘响呆住,不解问那罗延:“大将军抱着个男人做什么?” 说的那罗延一口酒喷出来,抹了两把嘴:“刘校尉,你这眼疾病入膏肓啊!” 偏刘响是个较真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抬起杠来。 进了营帐,被马背冷风吹到嘴木的归菀,这才得了几许暖和气,可还困在晏清源怀中,她一挣扎,晏清源恍若未知,一把将人往榻上一摔,归菀闷哼一声,随即半撑着手臂坐起来,那边秋芙花芽两个早被他挥手斥退了。 “我哪里惹大将军不高兴了?” 方才下马时,不及反应,就被晏清源横腰抱了起来,一路走来,却好似只为摔她这一下,归菀咬唇看他,晏清源面上寡淡,拿青盐水漱了口,拿手巾擦了手脸,往盆中一掷,坐在胡床上开始脱靴子: “是呢,我今日的确不大高兴,你说,该怎么办?” 外头风寒露重,虽到了二月,可春天的气息还不知在哪儿,归菀心间也跟着发颤发凉,想他这一整天种种怪异,凝神片刻,一骨碌下了榻,在晏清源跟前蹲下去,又只留了满头的乌发给他。 胡靴已经脱掉了一只,晏清源见状,心照不宣,也不阻拦,直起腰身,眼皮一垂,看归菀两手攀上来,玉管一样,白的剔透晶莹,估计是伺候过她爹爹,驾轻就熟地给褪下来了,工工整整摆放在一旁。 脱完了靴子,归菀没闲着,双目四下一扫,奔向茶壶,给他斟了大半盏茶水,毕恭毕敬端来了,递到他跟前: “大将军请用茶。” 这半日看的晏清源欲笑不笑,一把推开了:“陆姑娘,真是能屈能伸,做得了小姐,当得了丫鬟,我还真是小看你。” 归菀眼睫低垂,端着个茶盏,就像端了样心事,袅袅丝丝的水汽蒸腾上来,她整张脸浸在后面,便是欲说还羞了: “大将军今日心情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