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说什么来着?再给我跑丢,我绝不轻饶了你。” 说着一只手直接探进了衣襟里,发狠揉着,归菀顿时吃了他大手的苦头,两颗晶莹的泪珠子,一下就掉了出来,脑子也跟着清楚了,她忙努力按住他: “这是你家里,你不能,你真的不能……” “菀儿害羞了?我差点忘记了,你只喜欢在东柏堂里,还是更怀念在寿春的军帐里?”晏清源心头因遇刺,是窝着些火的,到底败兴,又逢着她跑的没了人影,这会心头激荡,恨不能立刻扒光了归菀,在这坐榻上就弄死她,目光一动,落在她擦破皮的手背上,晏清源眉头一皱,抓到眼前: “怎么了?” 归菀听出他这马上就要细问的苗头,想自己这刻,真的是疲于应付了,一个晚上跟生生死死几回一般,再一想到外头,尚挂着满月,爹爹却只剩了一堆白骨,连个衣冠冢都没有,自己却衣衫不整的,受着仇人的折辱,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归菀憋得满脸涨红,突然“哇”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发髻早乱了,披了满肩,乌黑浓密,在烛光里光泽比月色还要动人,一张小脸,却哭的婆娑发红,晏清源被她突如其来的恸哭也吓了一跳,蹙眉想了想,玩味地箍着她细腰问: “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 归菀泪眼朦胧地看向他,抽抽搭搭不忘反驳:“晏清源,除了你,还能有谁欺负我?” 她是真的累了,没工夫和他周旋,晏清源则半信半疑地听着,从她袖管里掏出帕子,给抹了两把:“好,是我欺负你,你别哭了,和我说说,今晚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伤心?” 他真是狡猾透顶,这样了还是要问,归菀眼泪滴到了手上,疼的一缩:“我累了,想回东柏堂,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方才那一连串动作,晏清源看的分明,也知道她手背确是受了伤,指不定被人踩踏,手指无意在那颜色有些异常的附近,揩了一揩,油腻一层,晏清源没说话,将被自己扒开的衣襟,给收了一收,重新扣好芙蓉扣,不忘戏弄她一句: “人前怎解芙蓉扣,我让那罗延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见她身子一扭,就要从腿上下去,晏清源还是有些不舍,腹底劲劲儿的,总过不去了,便紧搂着腰肢不放,勾来归菀的脖颈,顺势咬上她饱满透了的樱口,唇舌间厮缠起来,咽下了无数的津液。 她那腔壁里头,又湿又热,晏清源脑子里忽就掠过了个强烈的念头,一下就亢奋了起来,底下已经涨的发疼,手底不禁扣住了归菀的小脑袋,连带着借肩头的力,把小姑娘往下压,让她趴伏在自己胯骨处,粗喘着捏紧了归菀的下颌,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那道命令还没下,外头,忽响起笃笃的叩门声,不及他反应,已经闪进了个丫头,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只讷讷说道: “茶凉了,奴婢来换茶。” 屋里这险些上演的一幕,被耐不住过来看一看的公主站在窗子外头,尽收眼底,一时间,一动不动,心底不知是气是怨,是酸是苦,眼泪不是卡在眼眶里,而是憋在喉头,忍了半日,方喘息不定地转过身,拿帕子捂住嘴,颤颤地离开了。 那个陆士衡的女儿,确是天人之姿,娇艳得连花都比不得,公主不得不承认归菀生的让人过目难忘,再想一贯冷静从容的晏清源,在那女孩子面前,竟是这般一副把控不住失态的模样,在家里就要……公主浑身直抖,心道难怪死活要带回邺城,难怪在东柏堂绊住了腿脚,公主想的手足发麻,半日里,都不知身在何方。 屋子里,被打了岔子的晏清源,面无表情看着婢子换好了茶水,什么也没问,两只眼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情绪,等人出去了,将归菀的乌发抿了抿,含笑按了按她红唇,不理会她惶恐受惊又不解的目光,幽幽盯着出了片刻神,还是什么也没说,将身上搭着的氅衣撩开,起身到门口喊来那罗延: “把她送回去。” 走出这间正厅,归菀忍不住摸了摸几被他吻肿的嘴唇,那股烫意,仿佛还留在上头,口齿间还尽是他的东西,一阵恶寒,再一回想他按住自己趴在他那一处时的尴尬情形,脸更是火钳子烫着一般,被冷风一吹,反倒好受多了。 那些漂亮耀眼的红灯笼再次映入眼帘,顺着一路望过去,似乎爬上了屋脊,也要同天河相交接而去,整个大将军就被这派妍丽之景笼罩尽了。 “这位就是陆姑娘吗?”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温柔语,归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