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马车夫回来,说道:“似乎是两个外邦之国发生了一点冲突。” 阿珺道:“冲突?土阵的人呢?都是当摆设的吗?” 马车夫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处再往前就是琅琊小河。附近都是外邦驿馆,中原的王法管不到他们。” 阿珺怒道:“岂有此理!王法管不到他们,难道他们是要造反吗!” 马车夫道:“琅琊小河是出了名的国中国,哎,公主千金之躯,莫要动怒,伤了身体。” 此时,明长宴问道:“外邦人吵起来了?狗咬狗嘛,他们吵什么?” 正要派马车夫再去打听时,众人发现,已经不需要了。 哪两个吵架的外邦人打了起来,一路打一路往明长宴此处走,终于在他们的马车前面一射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个男人,破口大骂:“你有病吗!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动手就打人!我们哪儿得罪你了!” 他骂的,是动手打人的那位女人。 一身异族打扮,腰间挂一壶好酒,五官深邃,令明长宴微微一愣。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异族女人打量,直到被手中的汤婆子烫到,才回过神。一回神,就看到怀瑜冷冷的目光。 不知为何,他心中一个激灵,暗道:不好。 不好在哪里,暂且未知。 总之,看怀瑜的样子,又要耍脾气了。 明长宴连忙道:“这个人我认识。” 怀瑜哼了一声。 明长宴又立刻改口:“不是,你别信传闻啊!” 怀瑜冷道:“什么传闻?” 明长宴压低声音道:“就是我只认识漂亮女人。这个人虽然也挺漂亮,但是我认识她,纯属偶然,我是去买书的时候认识的。” 怀瑜挑眉道:“买书都能认识。” 明长宴悚然一惊:“是她先打我的,我没还手。好了,不跟你说这个,总之,这是小事。我记得,别人叫她海先生。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情,也是关于她。并且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去琅琊小河内卧底的事情,我当时扮成白国的人,说了大月的国语,就被这个女人抓了个正着!不过,她武功不如我,被我用针线给定住了。” 他往外看去,海先生正与那个男人吵的如日中天。 明长宴一看那男人,也愣了一下。 怀瑜道:“怎么了?” 明长宴开口:“那个人穿的是大月的衣服。” 海先生骂道:“大月实在是不要脸!穿着白国的衣服冒充自己是白国人,被我抓到了还敢逃跑!我今天就非要教训你不可!” 大月的侍卫却操着一口蹩脚的官话说:“老娘儿胡乱放屁!谁他妈冒充白国了,狗屁国家有什么好冒充的!” 其中,围观的一名白国的人,忍不住骂道:“你什么意思啊,你俩吵就吵,打就打,拉我们白国下水好玩儿吗!” 两方对打,变成三方混战。 明长宴听清楚他们吵架的来龙去脉,便立刻知道,海先生是把那次自己冒充白国的账,算到了大月国头上。 海先生的武功虽然不及他,但是欺负这种小鱼小虾绰绰有余。 明长宴虽然对大月的感情不深,但好歹此事是因他而起,自然不能做事不理。 一根针,从马车中如闪电一般穿出来。 海先生扬起鞭子的手一顿,手腕处,一阵尖锐的疼痛,贯穿整一条手臂。她的鞭子骤然落在地上。 海先生猛地回过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马车。 她右手不能握鞭子,便用左手捡起鞭子,飞身朝马车而来。 “滚出来!” 海先生喊道。 谁知,马车夫比她的嗓门更大:“大胆!你叫谁滚出来!” 海先生道:“哪个无耻小人偷袭的我,哪个就给我滚出来!” 马车夫十分神气地反问道:“你可知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周围,围观的群众聚集在一起。 海先生见对方气焰嚣张,心里不免有些发怵。毕竟,中原就算再怎么无用,这时候也是一个大国。在众人没有齐心合力将中原彻底踩在脚下时,还是要顾虑三分中原的人。 海先生道:“听你这么说,难道马车上的是你们中原的大官不成?” 马车夫道:“马车内,是我朝国相。” 此话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