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而是两个人。” 怀瑜道:“记得。” 明长宴:“我所见过的, 是两种灭门手法, 一种是万针穿喉,二种则是将人用针线穿起, 吊在半空,直直把人耗死为止。两种手段都十分残忍,但前一种,则是我不会的。” 怀瑜:“你不会?” 明长宴道:“我不会。因为, 我不知道如何把针放到别人的脖子里,又让他毫无察觉。紧接着,随着他的动作、挣扎,针开始慢慢的扎出他的喉咙, 翻滚搅动,直到他活活痛死为止。” 他突然转头:“我原本是不知道的, 但是你提醒了我。那天晚上,小寒寺的和尚在巷子里痛死,你说了一句话。” 怀瑜脚步一顿。 明长宴原本在专心致志地分析, 结果怀瑜这么一顿, 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说得那句“你亲我”。这话原本是玩笑话,用来欺负明少侠的,不巧就不巧在, 一日后,二人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亲。明少侠脸色一变,登时觉得自己唇上还留着对方唇上的冰凉触感,走着走着,脚下就打飘。 怀瑜重复了一遍那晚上他说的话:“也许放进去的时候,他感受不到痛觉。” 这一句,将明少侠的思绪拉回了正轨。 “不错,就是这一句!”他道:“我不知道怎么放,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何使人失去痛觉。” 怀瑜沉吟片刻,道:“药物,或者声音。” 明长宴眼睛一亮:“我正是这么想的!庄笑的母亲,是东瀛公主之后,她曾经所在的门派——单佐,极擅长用音律操控人心,更有甚者,能使人听了曲子之后,产生幻觉,从而感受不到现实的任何刺激。此法杀人于无形,因过于邪毒,被中原武林给列为禁功,那个门派也渐渐没落。” 怀瑜道:“东瀛邪术。” 明长宴道:“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国相。怎么能因为打不过人家,技不如人,就把别人的武功给禁了,说人家是邪术!要我说,可惜我生的晚,我要是早生二十年,我非要去领教一下这门武功。说不定,那万针穿喉就能为我所用。” 怀瑜听罢,蹙着眉头:“你学这个干什么?” 明长宴道:“我不会当然就要学!再者,学来了我不用就是,我就看看。” 他喜爱天下所有奇门外道的功夫,若有自己不会的,别人会的,便抓心挠肺地想学过来瞧一瞧。哪怕现如今,明少侠已然是天下第一,却也时常对别家门派的心法眼馋得紧。 明长宴之所以对此功法感兴趣,是因为中原武林门派,大多数是用刀用剑,再者就是十八般兵器轮番上阵,比划的那两个招式,便是该门派至高无上的功夫了。可惜这些武功十分表面,只要在明少侠面前比划一遍,又或者是与明少侠过手两招,不出几日他就能将对家的武功路数给默写出来,甚至在这个基础上,改得更好。因此,当年大多数的门派恨透了一念君子,还与他到处复刻别人的招式有关。 他道:“中原的功夫实在太容易看穿,我看一遍就会打了,打得还比他们好。他们怀恨在心,就对我加以报复!” 怀瑜道:“那你为何不知悔改,还要欺负别人。” 明长宴笑道:“非也。技不如人,活该被打。我又没有不让他们打回来,你看他们这样,十几年都是一个德行没变过。外来的武功,一旦超过他们预料,又或者他们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便排除异己,非把人家打成邪魔外道。长久以往,中原武功永远都是一个路数,固步自封,谈何进步而言?” 怀瑜道:“确实。”顿了顿,他问道:“你要去哪儿?” 明长宴正带着他在街上乱走,他道:“去找秀玲珑。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玲珑阁位于华亭靠江的地方,越往前走,到了江边,风就越大。明长宴穿得少,这会儿有点冷,便不由自主的往怀瑜身边靠去。 他道:“这条江没有名字,因靠近玲珑阁的缘故,华亭这边就干脆叫它玲珑江。玲珑江上,每逢初一十五,便有一场古玩盛会,就在这里。” 说罢,明长宴停下脚步,一指脚下。 “这个盛会叫做‘鬼赶集’,人人到这里,不摆摊,或背着箱子,或拿着袋子,小一些的,便将东西直接贴身放好。两人若是看对眼了,一人就将东西放在袖子里,另一人则是伸到袖子里摸。如果觉得很中意,便在袖口之中谈好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无反悔之意。” “鬼赶集一般都选在大雾正浓的时候,交易完了,那人往前走几步,就消失在雾中。若是自己买到假货,也不能声张,只当是自己手下没有感觉,摸错了东西。要不然,你就再把这个假货给卖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