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在阳光大好的午后,呆呆地拿了一个春凳坐在台阶上,胡乱地想着心事。 她是不明白的,为什么重活了一辈子,明明比别人都预先知道了一切的发展,自己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她做错了什么? 想了半响却毫无头绪,她无奈地闭上眼睛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可是脑中浮现的却是让她不愿回忆的一幕幕。 那个冰冷的夜里,她躺在万寒山破败的木床上,裹着棉被听着外面桀桀的兽鸣声,在瑟瑟发抖中煎熬和等待,可是自始至终没有等来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他的雄心壮志有他的家国天下,有他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和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她李明悦在他眼里无足轻重。 她又想起那一夜,仓惶中从被敌军攻破的锦江城逃离时的情景。 想起这些,她浑身瑟缩发冷,忍不住再次将大髦裹紧了。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这一辈子怎么会和上一辈子差别这么大呢? 除了自己早早地入了齐王府,明明其他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啊。 这么想着的李明悦,忽而间眯起了眸子,她想起了顾烟。 那个上一辈子本该嫁到了晋江侯府,如今却被她腾挪过去塞给了萧正峰的女人。 自己的一时善心,难道竟是改变一切的关键,从而造成了自己如今的命运吗? 还是说这一辈子萧正峰的夫人其实本该是幸运和幸福的,自己却自作主张舍弃了? 苦苦思索的李明悦,骤然间想起了那一日和自己说了那么一番话的阿烟,脑中亮光乍现,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事到如今,她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这一辈子的顾烟,其实和上辈子的命运实在是不同。 她太幸运了,幸运得避开了一切本该属于萧正峰女人的灾难,也避开了本该属于顾烟的灾难,就那么幸运地活得如此滋润和舒展。 不该是这样的。 李明悦紧紧攥起了拳头,浑身都开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她开始思索一种可能性,一种让她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那一日在书院,自己借用了她的诗词,可是本该在书院里的顾烟却是根本不在的,那个时候的她在干什么? 她是什么时候和萧正峰勾搭上的? 五月里白花花的阳光透过院子里参天的杨树射下来,洒在李明悦脸上,可是那张削瘦苍白的脸就没有半分光亮,整个人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一般。 她咬着牙,整张脸扭曲得狰狞。 “顾烟,是你吗?是你改变了一切吗?你难道竟然?” 她瞪大了眼睛,大口地呼哧呼哧喘气,无法自抑地将指甲抠到了肉里,把自己抠出了血。 “萧正峰,顾烟,我不管你们到底谁是人,谁是鬼,我李明悦既重生而来,便绝对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田地!我一定会东山再起,一定会重获齐王欢心,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到那个位置上,绝对不能让你轻看!” ************************************************** 因近日是端阳节,阿烟早早地准备好了粽子等物,也给娘家以及亲朋送去了节礼。至于萧正峰这边,自然是有各处沾亲带故的送来的各样礼品,甚至还有皇宫里那位赐下来的各样宝贝物事,一切都彰显着这男人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糯糯这几日已经会到处走动了,天气暖和了,她身上也轻快了,分外喜欢到处跑。阿烟怕她早早地走路反而对腿不好,是以有些舍不得。可是糯糯却是个活泼爱动的,迈着两条小短腿儿,扭着肥嘟嘟的小屁股,跟个摇摇摆摆的鸭子一般满院子里得意地到处跑。 阿烟见了不免笑:“路还没走好呢,就想着跑了!” 偏生此时还有白鹿露露从旁凑趣儿,仿佛鼓励一般对着她呦呦地叫,让这刚会走的小人儿越发得意洋洋,笑得满口八个小白牙都露出来了,口里还一直喊着: “看糯糯,看糯糯!” 她这是得意显摆,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