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眉眼间都是冷的, 除了有些许苍白,还是高不可攀的冷郁沉色。 “你之前在医院,也是这样吗?” 沉默清俊的男人怔了下:“什么?” “也是这样, 不怕疼。”颜时去冰箱那边拿东西, 声音遥遥的传过来。 在灯光暖黄的房间里, 安静又平和的扩散开。 “我是不信有人不怕疼的, 我连喝药都怕苦。小时候头一次膝盖破皮,哭了一个小时我爸妈都没有哄好。” 颜家父母根本拿女儿毫无办法,想尽办法许诺,都没止住她的哭。 才不过几岁的小朋友就知道哭, 知道疼了之后哭,就会有人哄,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他却不懂。 傅明衡抬眸看她关上冰箱:“我没什么感觉。” 他的感情太过于稀少,不屑于用在这种事上。 颜时搅着勺子,把桂花糖水放到他的面前。 “特意让刘姨给我做的,你喝吧。”她坐到他对面,眉眼弯了弯。 女孩子笑着说:“没人哄你,当我可怜你,我哄哄你吧。” 她说的轻巧,近乎是调侃和戏谑的口吻。 傅明衡垂下眼,端起那碗糖水:“谢谢。” 他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乖的像是小狗,“以后…都能这么让你哄吗?” 该怎么去形容这个人。 自我又温柔,惹人疼爱却更知道要爱自己。 亮的像是一团焰火,一枝玫瑰,玫瑰不属于谁,她只选择饲主是谁。 颜时这回扑哧一声,是真的笑了起来。 她一笑,就是明艳万分的劲儿,“哪有这么讨人哄的。看情况,你也要哄哄我啊。” 想到刚才看他身后的惨状,颜时又正色起来。 “你不欠我什么,我找男朋友,又不是找个欠我的人谈,那有什么意思?” 颜时很严肃的责备他:“为了别人伤害自己,把自己的左手都搞废了…傅明衡,你不能这样。” 去医院检查过好多次,医生的结果都不是很乐观。 最理想的状态是过几年能渐渐恢复一些,如果不行,傅明衡的左手就是终身残疾。 这么严重的后果。 傅明衡喝完一碗糖水,擦干净嘴角。 左手的确不太方便,他却平静道:“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这样。” “只有在觉得利益足够的时候,我才认为是有价值的。” “我说不过你,”颜时利落道,“如果你下次这样,我们就分手。”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和傅狗的智商的确存在差距。 搞商战的心都脏,颜时很镇定的接受了自己玩逻辑玩不过他的事实。 没关系,她只需要贯彻结果就好了。 果然,傅明衡静默片刻,才开口:“我会尽量。” 他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答应过的事一般都会做。 颜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勉勉强强放下心来。 “我也很困,”她打了个哈欠,“我也不是都想和你提分手的…除开这种原则问题,我不会随便提。” 提分手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尤其颜时知道他会很在意。 她并不希望傅明衡这么在意她,他也要多为自己考虑,不过目前来看,收效甚微。 她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空碗,睁着困的漫起水雾的眸看他。 她弯腰,亲了亲他的唇角,微凉,还带着糖水的甜。 傅明衡顿住。 颜时亲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直起身。 她蹭蹭自己的后颈,把长发揽到一边肩膀,带着笑意,“这才是用我们现在的关系哄你。” 力图表现的很游刃有余,很漫不经心。 “我把碗放到厨房去,你先…” 苍白沉静的男人站起身,影子几乎要笼罩住她。 墨一样的眸子盯着她,他轻声说,“时时,你也不排斥我们的进一步关系。” “不,我现在觉得我还是有点…” 深吻像是纠缠的鱼一样,侵略性极强,颜时手指颤了颤,瓷碗滚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