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歌微微倾身,有点笨拙的抱住了他,“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 天煞孤星,本就是克父母克妻子,克身边所有的人,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始终不愿与别人亲近的缘由。 好不容易才让他改了性子,这几年逐渐开始愿意和人来往。要是自己再出事,只怕他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迈出的步子又退了回去。 这怎么行。 容晏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两人抱了许久,直到纪箐歌觉得身子有点发麻了,他才松开了她。看见他眼底的乌青,纪箐歌眼中有着心疼。 想必这三天,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吧?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为了保险起见,陆机让她明天做完所有检查再出院,“你要是不放心,我让其他人来陪我。” 他没动。 她眼珠子一转,便看见病床旁边还有个小床,应当是为了方便病人家属陪床而搭的,“那你去那里躺一会儿,好不好?” 容晏要是倔起来,即便是她也说不动。与其浪费时间去劝说,不如就让他安心的休息。 “你在那里也可以陪着我。” 目光放在纪箐歌身上,容晏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这是单人床,挤着睡会不舒服。”床很小,一个人睡刚好。要是两个人的话,只怕容晏根本不能好好休息,“真的,我就在这儿,哪里都不去。” 说了几遍,容晏这才挪动了身子,把那张床拖了过来,然后在她身侧躺下,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完全看不出疲惫的样子。 被他那目光盯得脸直发烫,纪箐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直到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之前,她都能感受到,他那灼热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像是要刻进她的灵魂里。 灵魂不灭,印记不除。 第二天下午,纪箐歌顺利办好了出院手续。因为容晏事先已经和她说过了短信的事情,所以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穿帮。 又是强撑着和家里人商定好了回村办喜酒的日子,纪箐歌这才脚步虚浮的上了楼,然后把自己抛到了柔软的床上。 看来她的身体真的进入到了一个不容乐观的地步。 伸手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了放着煞气珠的盒子,纪箐歌没打开,只是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晏从阳台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面色一变,他强硬的从她手上夺过那盒子,然后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小师叔?你怎么?”纪箐歌回过神,在看到容晏的时候愣住了,旋即便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的东西不见了,“那珠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