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从一开始。” “别哭。” 他擦去了谢木脸上的泪,泪水沾在指尖,柏泽庭看了看,十分自然地送进了自己口中。 “小木,你该感激我才对。”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你伺候的我还算舒服,现在,你应该和你的堂兄堂姐们一起在监狱了。” 恶魔一般的话,让原本还有几分希望的谢木彻底没了念想。 曾经互相许诺一生的爱人,说好要白头偕老的诺言。 还有婚礼上,他笑的一脸幸福,戴上婚戒,微微扬起脸,看着那个男人时的情景。 一幅幅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 最终,定格在了面前这个相貌熟悉,神情却陌生至极的人上。 他退后,想要躲开这个陌生的人。 他不是泽庭。 泽庭才不是这样。 他要去找大伯,去找大伯母,他们会帮他把泽庭找回来。 青年向着外面跑去,柏泽庭站在原地,看着他慌乱的身影,脸上的笑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按下手机上的键,外面,大门在谢木慌乱绝望的视线下,缓缓落下。 青年冲到门前,拼命地想要打开。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大门都不能撼动分毫。 谢木在这个家中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这所大门还可以被控制。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有多么陌生。 柏泽庭倒是不急不忙的走到了门边,看着拼命想要打开门的青年,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了针筒。 “不是说爱我,说喜欢我,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谢木终于意识到无论怎么努力都打不开门了,他慌乱回头,面对着拿着针筒,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人,下意识的躲避。 可怎么躲呢。 这里,到底就这么大。 最终,青年被堵在了角落里。 “泽庭,你别这样……” 从小没有经历过什么事,面对着爱人的猛然变脸,他摇着头,“我是在做梦对不对,这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 男人的手,压在了谢木身上。 针尖刺入皮肤,看着里面的药液一点点推进去,柏泽庭这才重新露出了笑。 怀中人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他丢了针筒,温柔的抱住了谢木。 如同哄着孩童一般,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怀中人背。 他的唇在不甘闭上眼的青年耳边,微微勾起,用着气音道,“小木,一直都是梦啊。” “只不过,现在梦醒了而已。” 青年闭着的眼上,被泪水打湿的眼睫颤了颤,又从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来。 他被打横抱起,上方,男人注意到了那滴泪水。 柏泽庭吻去了那滴泪。 品尝到后,男人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来。 “甜的。” *** 谢家的倒塌太快了。 快到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往日这个也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大家族就已经分崩离析。 家族中的主支子弟几乎都没有幸免,旁支则是自身难保。 而就在这个时候,柏泽庭出手,快速吞并了不少谢家产业。 他这个与谢家人结婚的男人,不光没有帮助谢家,反而还落井下石狠狠踩了谢家自己上位。 这样的事情在商界中并不怎么罕见,多的是那种靠着另一半上位,又翻脸无情的。 可像是柏泽庭这么狠,看那样子几乎恨不得将谢家往死里踩的情况,还是让围观者大开眼界。 身为谢家人的谢木更是从谢家出事之后就没有再露过面,甚至从来没有去监狱里面探望将自己养大的大伯一家。 商场上猜测纷纷,有说谢木其实早就知情,只是选择了站在丈夫这边,也有说他已经和柏泽庭离婚,为了避免柏泽庭出手,躲得远远的。 除非当事人亲口承认,否则流言总是来来去去,永不停歇。 而当不少人亲眼看到柏泽庭与王家的女儿一同参加宴会,举止亲密后,第二种类型的猜测转瞬间便有了市场。 王家,那可是给谢家使绊子的人家。 柏泽庭为什么会和他家的人站在一起,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朗了吗? 一群人也都是老油子,即使心中看不惯柏泽庭这样的人,可也不得不承认他手段高超,原本没有吃下谢家的公司就已经算是独占鳌头,而现在,更加是一时无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