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罢了,像太子这样,生来就在储君之位上,一生只望着登上皇位的人,和太子妃这种,从小就叫父母念叨着要作国母的人,岂能懂得男女爱情的珍贵。 “打击四叔,这个我就可以办得到,但是,你们也得替我把阿宁争取过来。”裴靖望着外面如幕的雨,柔声说道。 * 也不知下了多久,雨始终不曾停过。 毕竟如今是六月,渐渐有了暑气,外头雨越大,屋子里就越闷热。 罗九宁过了困意,辗转翻侧睡不着,于是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小月娘替她温着的糯米浆,吃罢了之后,躺到床上,依旧睡不着。 走到窗前一看,雨刷拉拉的下着,台阶上的长明灯照出去,裴嘉宪的影子叫雨打了个七零八落,却依旧直挺挺的站在雨中。 雨水勾勒着他的胸膛,从他劲结的肌肤上腕蜒而下的流着。 他仰着头,攥着两拳又闭着眼睛,仿如一尊雕塑一般。 “娘娘,要不让王爷进来吧?”那么一尊大活人杵在院子里,不言不语,整整淋了半夜的雨,奶妈吓的一夜未敢睡,此时两腿都在发软。 “莫管,让他自己站着去。”罗九宁简直要气哭了,这男人不闷不哼不说话,这般的逼着她,可她究竟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虽说嘴里这样说着,但罗九宁还是一把就推开了窗子:“还不进来,难道要淋到天亮,让丽妃娘娘和皇上瞧见了才高兴?” 裴嘉宪又站了片刻,就在罗九宁以为他是自己高兴淋雨,并不想进屋时,他忽而就转身进来了。 罗九宁半夜未眠,倒是睡了一身的汗,整间屋子里只明着一只烛台,忽而叫灯吹的明灭,待她转过身来,裴嘉宪一身的水往地上滴着,混身那种劲结的肌肉,叫灯熏成暖黄色的肌肤,温和和煦的眸子,勾唇一笑,略尖的下颌,极完美的弧度。 也不知怎的,忽而,罗九宁脑海中就浮起临走之前的那一夜来。 她是个生过孩子的妇人了,于这方面倒也无甚忌讳或者羞耻的,只记得那夜不痛抑不痒,就是那种格外的快慰感,但仿如白驹过隙一般,也不过是转眼而逝的功夫。 方才他是去杜细奴宫里了,见的是杜宛宁。 那本书里含混不清没有写过,罗九宁也究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杜宛宁身上也行,那在杜若宁身上,自然也行了。 越看越气,罗九宁暗暗咬着银牙,心说这相貌俊美的男人,便笑的那般温和,究竟是个刽子手,我怎的能这样不争气。 真要软了心,松了嘴叫他进来,将来要死的,岂不是我自个儿? “父皇腿疾严重,阴山王世子杜虢入长安,契丹虽在瓜州退了兵,但位于西京的萧蛮更加不容小觑,咱们只怕暂时起,得小驻长安一段时日,明儿起就搬回王府,好不好?” 一句软话未说,一句求饶的话未说,但是,裴嘉宪不闷不哼,凭着半夜的雨就赢得了上床的机会。 不过,这一番他倒是很君子,自己主动躺到了最里侧,让罗九宁贴在床沿上睡着。 她不肯面对着他,给了他个背,圆鼓鼓的小屁股,洒腿绸裤紧绷着,显然他离开的这半年,她丰盈了不少。但偏偏那弯腰还是往日般的细,一身软白白的细肉,淡淡一股女子的香泽,已全然没了曾经那种奶息味儿。 裴嘉宪缓声的说着,听罗九宁不语,又道:“阿媛放给宝昌郡主养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往后,那孩子就劳烦王妃多照料。” “且不论王爷那位阿宁,宝昌郡主就在长安,洛阳还有郑姝和王伴月俩位,也皆是王爷的妾侍,王爷要把阿媛给她们养着,谁能不愿意。我要与你和离,这事儿,恕我帮不得你。” “你吃醋了?”黑暗中裴嘉宪平平的躺着,一动不动,但嗓音里满是好奇。 罗九宁蓦地转过身来:“我何曾,何曾吃谁的醋?” 黑暗中,裴嘉宪忽而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唇覆了上来,紧紧的吻在她的唇上。 罗九宁不比别的女子,自幼行医,跟着陶八娘,对于妇科千金类了解的格外透彻。八娘也总于她说,凡为女子,没有个天生的淫或者不淫一说,但是,来了葵水的女子,每到葵水过后七到八日,那时不免要作些春梦,想些淫事。 那非是她忽而变淫了,而是身体在作怪。 这时的罗九宁,满身酥乎乎的痒,大约就是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