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现在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听说全国各地已经陆续有前几年被打成走资派的人平反了,只是数量还很少,青山村这里还没有,但别地传来的消息就是一个信号,相信再过不久大部分人都能平反。 霍学恬从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中看,应该是林长远在京市的家人出事了,他也无可避免地会受到调查,为了不牵连到别人,他才和众人都疏远了距离,特别是自己家。 记得以前林长远到她家是最频繁的,因为要每天辅导她画画,后来疏远众人时,和她家的关系也前后相差最大,变得说话都少。 如果有机会,霍学恬还是想请回这个老师的,就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教画画了。 当天霍学恬拿了一些带灵气的鸡蛋去林长远家,当是普通的学生看望老师,这么做也不会出格。 谈话间霍学恬便问了林长远现在偶尔还会画画吗,他给出的回答是很久没画了。 见林长远似乎并不排斥画画这一活动,霍学恬犹豫了一会才说:“哥哥,我可以重新跟你学画画吗,现在红卫兵都解散了,没人会批判了。” 记得有段日子,画画这样的活动都被打成了走资派的活动,那时候,就连霍学恬也不敢随便画画,最多画点吃的出来,不会留下痕迹的那种,慢慢的政策才宽松了点,至今政策也解冻的差不多了。 林长远神情有些纠结,霍学恬可以看出他本身也是很热爱画画的,只不过可能有什么客观因素牵绊了他。 “哥哥,要是不行那就以后再教吧,反正我现在住宿在学校,也没很长时间待在家里。”霍学恬笑着。 听到这几句话,林长远纠结的神情削弱了些,只是眉间还残留着几丝化不开的郁色,随后五官动了动,轻笑一声,拍了一下霍学恬的头,“好,再等等,以后再教吧。” 离开林长远家后,霍学恬总觉得他说的那句‘再等等’似乎是有另外一层意思的,好像是真的在等着什么,可能是等着这天空彻底光明,或是等着家人有好消息? 不管哪样,霍学恬都真切希望那一天能尽早到来,不仅是因为她想重新学画画,也是因为这本就应当。 世界本就应当一片光明,好人本就应当平安喜乐。 总之,霍学恬再回学校时,心里已经很平静,真正在安静等待,没有再去打扰林长远。 不过此后,林长远和她家的关系又有所缓和。 怎么说林长远也还是青山小学的老师,霍家一对双胞胎和霍学理三个孩子还在那里读书,林长远当过他们的班主任,也当过任课老师,老师和家长的关系,打交道还是很方便的,比如做个家访,讨论讨论孩子的学习。 时间过得很快,高中的课程也让霍学恬有了不小的压力,她上次上高中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大部分学习内容在记忆里早就不剩下多少,重上一次高中其实和重新学一遍没什么区别。 唯一还有点优势的就是,霍学恬有着超越当前时代几十年的学习方法和学习思维,并且对众多课程有别人没有的浅显了解,在学习进度上总是能比人先行一步。 不过要维持常年年级第一的位置,这些显然是不够的,课外的努力也必不可少,霍学恬因此要花费很多时间,她知道自己不是天才,不会认为自己仅靠少量学习就能比其他所有人都优秀。 学习任务重的霍学恬,几乎已经忘了两个月前和她奶讨论过的自行车的事,于是在这天回家看到房间里的自行车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奶,你真的买了自行车啊!” “那还能有假的!”桂兰芳得意地抬高了下巴,指了指那自行车说,“甜甜快看看喜欢不,奶跟你四叔一块在百货大楼挑的,全新的,擦了好几遍呢。” 霍学恬走上前摸了摸自行车的车把手,再看看其他地方,还真是一点灰都没看到,车身整体蹭光瓦亮的,车座上还绑了一个厚实的车坐垫。 “都是那凤凰牌的自行车票太难弄了,要不奶指定给你买那个,听说那个牌子最好。”桂兰芳说,“不过这个也不赖,质量也是好的,一百五十多块呢,甜甜喜欢不。” “喜欢。”霍学恬点头,能买到自行车已经是很好的,她怎么会计较牌子,而且这年代生产的东西都很耐用,质量根本不用担心。 “奶,那你哪来的自行车票啊?”霍学恬问。 “你四叔花了点钱找人买的。”桂兰芳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随口一提就过去了,然后高兴地扶着自行车说,“奶把自行车推出去,甜甜快来骑着试试,到时候明天就能骑着去上学了。” 霍学恬放下书包和她奶一起走到门外的大路上,神色尴尬。 其实,她不会骑自行车啊,本来她想的就是买了自行车让四哥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