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搬开半边斜垮的柜门,选了件厚实的羽绒服递给她,“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换了。” 林海棠念念不舍的离开门把手,她里头穿的毛衣,修身的,在晕黄的光照下,她的身体柔柔的,露出小蛮腰,鼓起胸前两座小山丘。 两三步开外,程聚眯眼看着她,只觉这光的热度渐渐在融化他。 男人的羽绒服确实厚,林海棠拢上,像极了冬天的北极熊,摸哪,哪哪都是鼓的。 她穿上很滑稽,她看一眼程聚,男人嘴角勾笑,她认为他是在取笑。 林海棠坐在床沿,下巴扬了扬,“你想办法把门打开。” 程聚坐床头,点燃一根烟,二人隔了一米的距离,“打不开。” 林海棠双手揣兜,取暖,“你学过开锁的技术,这世间难道还有你打不开的门。” 程聚看她一眼,一本正经,“没工具。” 林海棠不信,“有技术就成。” 程聚抿唇,淡笑一声,“技术倒是有的,只不过没用在开锁上。” 说实话,这男人开起车来,往低矮丛林驶,一半隐晦,一半留给你遐想,林海棠十指扣住床沿,心脏进行加速运动,想起上次在她家厨房里做的事,虽然没进行到最后关头,踩了一脚刹车,但她也被带进了沼泽,她不得不承认,她是陷进去了,只露出半个脑袋正常呼吸。 一安静下来,谁也不开口说话了,林海棠坐立不安,扭着一股劲,闲着也是闲着,继续上手捣腾把手,这门可不能一直关着。 隔了半响,程聚走到她身后,按住她发凉的手背,打开了开关似的,触电的感应,从手到脚,打通了任督二脉。 “海棠,睡个下午觉。”这次是个低音炮,勾人。 程聚半拥着她倒在床上时,床板咯吱一声响。 二人唇齿交缠,像缺水的鱼,夺取对方口中的氧气,游走,追逐,暴风雨来临,乌云在上空张牙舞爪,雷声在耳边轰炸,一声声清脆的雷鸣入耳,谁也没听见。 程聚嫌羽绒服隔在中间像发胀的泡泡,拉链哧啦一声,起伏的山峦在掌下颤抖。 林海棠脸颊涨红,大口的吸氧,然后胸前漫过一片潮水,她不受控制的在往下掉,差不多会掉进深渊。 她盯着天花板,脖颈上是程聚温热的吐息,他舌尖每一下的触碰,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程聚不轻不重的揉捏,林海棠眼前晃得厉害。 寒风激烈拍打一切有棱角的东西,拐着弯攀升旋转,它激烈的磨平一切的阻碍,呼啸着穿过巷弄,席卷每一处边边角角,势必要严丝合缝。 林海棠溺在水里,拼命挤出稀碎的话语,叫他,“程……聚。” 程聚勾住她的腰,往下一扯,头埋在她两腿之间, 一小股落单的风打着旋儿经过墙角刚抽芽的新苞,也要裹挟着雨丝硬挤进去,顺着根茎,钻进土壤里,强横的渗进它的根系,花苞得了滋润,在那寂静无人的地方缓缓绽放,美得艳人。 她微微仰起头,眼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大片大片的花朵绽放,摇摆。 她紧紧揪住床单,五指生疼,死死哀求,“轻……点……。” 她出声就是片娇媚。 林海棠咬着牙:“你……他……妈……几辈子……没……” 花瓣留念那一阵野风,随它卷上云端。 …… 暴风雨过后,摇落一地鲜嫩的花瓣。 程聚身上冒了层汗液,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冷硬的光泽,像夜间蓄势待发的猛兽,抬头看她。 林海棠脸上透着泛红的肌理,红润润的,眸子亮晶晶的。 他眼里的雾散完了,照进一盏灯,澄澈的眸子坦荡荡,有星斗,草原,嘴角上扬,痞笑,这是他最原始的模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