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她都往她那两个小的家里搬。你爸走了以后,更是不给咱们娘俩留条活路,要不是碰上你周叔,我只能带着你去跳河了。你跟妈记住了,你的钱就是扔河里打水漂了,也不能便宜了姜家那群没良心的,听见没?” 看来这仇恨满深的啊,姜瑜敷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放心,我的工资不会便宜他们的。” 说完,姜瑜就捏着下巴,自己先笑了起来。她的工资连影子都还没有呢,就被好几帮人给惦记上了,该说啥好呢! 冯三娘抹了把泪,生怕女儿成才了被姜家给哄了去,又说了许多以前在姜家的事。无外乎是姜家的老太婆怎么欺负他们娘俩,多么偏心之类的,连姜父曾经寄回来的一包糖也拿出来说事了,真是让姜瑜哭笑不得。 不过如果真如冯三娘所说的那样的话,这姜家人对姜瑜还真不怎么样。毕竟嘛,连一个四五岁小女孩的糖都要抢的人肯定厚道不到哪儿去。 也好,不厚道才好啊,她也不用欠人人情,跟原身的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周旋了,一律无视即可。等开放了,连冯三娘都不用带,一个人拿着钱坐上火车就去南边沿海潇洒了,多好。 姜瑜啃完手里的最后一点红薯,拍了拍手:“我回去备课了。” 回到房间里,姜瑜摸了一张三角形的黄符,对着黄符哈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塞进了兜里。 东西是弄好了,不过怎么样才能放到周老三身上呢? 姜瑜望着院子里晾晒在绳子上的一长串衣服,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她站了起来,到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不动声色地把纸符沾到了周老三已经晾干了的那间青色的外套的袖筒里。这地方比较隐蔽,周老三换衣服的时候不会发现,时间长了,符纸自然就脱落了,周老三也不会发现。 做完了手脚,姜瑜若无其事地回了屋。 中午照旧是玉米糊糊,不过今天中午丰盛了许多,因为多了两斤病猪肉。病死的猪不知道携带了什么病毒,这种肉姜瑜是不吃的,冯三娘在饭桌上劝她吃的时候,她以肚子不舒服,不能吃油腻的给推了。为了有逼真,她还故意恋恋不舍地看了猪肉好几眼。 饭桌上,周建英也一口都没夹猪肉,周老三夹了一筷子给她的时候,她眉头一皱,露出了几分嫌恶的神色。直到放下饭碗,她都没动那猪肉一下。 看到这一幕,姜瑜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思。在这个没有油水的年代,有肉吃就不错了,谁还管是不是死猪肉,病死的更好,毕竟要便宜很多。 可前几天还眼巴巴地跟着周老三走了四五十里路就为了吃一顿肉的周建英却反感起死猪肉来了,有意思。自己都能穿越,没道理别人不能,瞧周建英跟周老三和周建设相处自然的模样,再看她对荷花村的熟悉,可不像自己刚来时那样两眼一抹黑。姜瑜怀疑,她有可能是重生的或者是带了原主的记忆。难怪周建英最近一段时间不像她刚穿来那会,那么暴躁了,也不搞那些针对自己的低级手段了。 一顿死猪肉就可能暴露一个人的秘密,这给姜瑜提了个醒,她行事得更低调、更隐秘,而且不能超脱这个时代,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至少外在的一言一行都要遵循这个时代的规矩,否则说不准哪天就暴露在某个同道手里了。 收起复杂的心情和感慨,姜瑜继续吃饭。等周老三添碗过来的时候,她低垂着头,装作喝糊糊的样子,手指轻轻一弹,一块比指头还小的石子忽然窜到的周老三脚下,周老三脚步一个趔趄,身体一歪,摔了下去,手里的大瓷碗跟着一晃,里面热腾腾的糊糊撒了他一身,黄橙橙的,又烫又粘,不舒服极了。 冯三娘见了,马上搁下碗和筷子,拿了抹布,蹲下身帮周老三擦去了身上的玉米糊糊,关切地问:“没烫着吧?” “有点,应该还好!”周老三吸了口气,赶紧回屋换下了脏衣服。 他每个季节也只有那么两三身换洗的衣服。冯三娘在屋子里翻了一下,昨天换下的那件还没洗,就只有前天洗了晒在院子里的那件了,她赶紧走到院子里,把衣服收进去,递给了周老三。 从头到尾两口子的反应都很正常,应该是没发现符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