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回来向我讨要贺仪呢……也怪我不好,老早就晓得你要成亲了,却忘记送贺仪给你了。本来绣个什么物件,上头再添两句诸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最好最合宜,可我女红不好,绣活拿不出手……只好送你银子了。银子我有许多,你等一下啊。” 硬把头发从他手腕上扯下来,甩开他,三两步跑到里间,在床前蹲下,伸手从床底下拉了个小匣子出来,回头见怀玉也跟了过来,急得摆手嚷嚷:“你走你走!我收银子的地方都被你给瞧见了!”打开匣子,里头还有个扎得死紧的包袱,解开包袱,从里头挑了锭成色新却咪咪小的银锭子出来,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京城的行情,这么重一块,便是送给皇子也该够了吧?这银子是我从七里塘镇带来的,即便表叔看不上,但也该晓得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个道理……我又不去吃酒席,够了,够了。” 话才落音,人便被他给拎起来了,其后被推倒在床,他也紧跟着抬脚上来,覆身于她之上,伸手捏住她的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她的眉心与双唇,一下一下,柔缓且旖旎。 她手中的银子也被夺下扔了,被亲吻到发晕时,脑袋忽然被他托起来猛地按到胸口上。他身上有冷风挟裹着冬雪的气息,也有使她晕眩的热度,他按得那样紧,那样重,他的心跳得那样快。她心慌,喘不过来气,不得不张大了嘴呼吸。 于是她便知道了,他其实也想念她的,他对她的思念同她对他的一样多。因此,原本想跟他说的话,说这几日想他想到几乎活不下去的话;看他迎亲时,嫉妒心痛到几乎要发癫发狂、几乎要死去的话便没有再说了。 她知道即便不说,他想必也是知道的。 他终于松开她时,她脸上满是泪水,一边脸上有几道在他衣裳上硌出来的褶皱印子,其状可笑可怜。他不做声,慢慢替她擦去的眼泪,再轻轻去扯她的衣裳。她伸手按住领口,幽怨地望着他,低声道:“我前日出门去喂青官玉官,吹了点冷风,回来头疼,像是风寒……怕过给你,求你老人家让我去厢房睡两晚,待我好了再回来。” 怀玉手上动作更重,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的脑袋拎起来,贴着她的脸咬牙切齿:“混账玩意儿,又要犯上作乱了?爷的洞房花烛夜,你也敢扫兴?” ☆、第95章 侯小叶子(三十二) 青叶便又低低抱怨:“人家背上的伤还没好透,躺着都疼……” 怀玉斥道:“混账!你便是胡编乱造,也要编个像样些的!”转眼又是一乐,“即便是真的,这也难不倒爷,爷知道许多不用躺着的法子,你不是都一一领教过了么——” 青叶抬手,照准他的脸便给他来了一下子,随后挣脱他欲要跳下床去,怀玉一把擒住,拉过来,张口便咬上了她细细的脖颈。她乱扭乱踢,把他的肩胛处抓了三五条血道道出来,其后手便被他攥住了,看他眼神不善,以为又要被绑住,生气乱嚷嚷:“不许绑我!”但再瞧他身上的抓伤,自己也觉得不像话,若是被他真正的新娘子瞧见,又算怎么回事呢,一瞬间便温顺了下来,缩了脖子闭了眼睛告饶,“也不许打我!” 怀玉大度笑笑:“放心,洞房花烛夜,哪有打新娘子的道理?今日入洞房,新郎官我心绪甚佳,便是新娘子有什么错,我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教训你的事,留待日后再说。”手从她的额上脸上一路向下抚去,还是他熟悉的小叶子,还是他熟悉的清甜气息,心中安定且喜悦,为了叫她知道自己的喜悦,便在她脸上重重咬了一口,咬的她泪流满面时,忽然笑了一声,“你明明也想我了。” 青叶倔强道:“才没有!” “明明想了。” “你胡说,明明没有想!” “我知道你想了。” “你才不知道!” 怀玉看着她的眼睛,双眸一片墨潭深渊,幽黑且深邃,再一次说道:“别狡辩,我知道。” 他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急切粗暴,她半是被迫半是欣喜地回应他,打他,亲他,抓他,吻他,替他脖子里的几条血道道都涂了口水上去,又把他背上抓了条条道道的出来。一把头发都被他给缠在手腕子上,头皮都扯得生疼,又被揉搓得太过厉害,她语不成句地碎碎抱怨:“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新娘子的?” 他粗粗喘息,心内畅快淋漓,哑声低笑:“夜还长,你且等着。爷温柔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三更天将尽时,他歇了手,将她圈在胳膊下开始细细盘问:“你前日跑去哪里了?怎么会一身泥泞?可是又忘记我的话了?”言罢,戳着她的额头痛心疾首地训斥,“不省心的混账婆娘,一日不看好你,你便敢给我惹乱子!” 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么?云娘不大告她的密,想来是夏西南那个狗腿子传了话。青叶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