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了解洛城和洛嫣的人,就知道他们想不出什么大事,一心想着靠运气和出卖身边人来向上爬的人能筹谋出什么事。可沈慎这么一说,秦书立刻明了。大人这是要把这次凉山的事安到这两人甚至是乔府的头上,谁能保证他们飞鸽传书是不是在密谋如何行刺呢?说不定其中大有文章。 更甚者,还能把显王府给拉下水。 显王府备受关注,选择亲信本就该慎重,如今和他们牵扯甚深的乔府出了事,他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秦书当即颔首,“大人所言极是。” 何况他们也不一定就冤枉了显王,万一这事就真是他们谋划的呢? 不管真相如何,反正他们总脱不了干系。 京城风云一直只在暗地翻涌,这次炸行宫一事,反倒能够帮他们把许多事摆到明面上来,不用只在暗中过招。 “此事就交给你。”沈慎突然顿默了下,“罢了,还是和侯爷那边知会一声。” “侯爷他……”秦书也跟着沉默,也对,这种事怎么可能避开侯爷,有侯爷相助,也更能事半功倍。 他们谈的这些都是隐晦中掺杂暗示,阿宓是听不懂的,只觉得两人间的氛围隐隐有种凝滞的感觉,眉头也渐渐皱起。 她知道大人是在办正事,倒也不出声打搅,便伸手帮着揉了揉太阳穴,在沈慎望来时眨眼道:“我怕大人头疼。” 便是再头疼,看见她这贴心的小模样也轻松了,沈慎黑眸闪过笑意,压低声音道:“那里……不疼了?” 啊?阿宓先一呆,经他提醒才想起自己身体状况。大约是太专心了,她竟然都一直没感觉,直到现在才记起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当即感觉裙子那儿有些黏湿,阿宓别别扭扭地忍着,等秦书识趣地告退才转过身子,急急道:“大人帮我看看,衣裳是不是脏了?” “……是有些。”沈慎语调变得有些奇怪,阿宓毫无所觉,还自己探着脑袋往身后望,“真的吗?又要换衣裳了。” 她真的是太无防备了,在沈慎面前全然没有男女的概念,对自己是个多么漂亮诱人的小姑娘这个事实也没有半点意识。 沈慎不得不拉下她的手,略暗哑着嗓子道:“阿宓,理好衣裳。” 原是阿宓跪在榻上忙着帮他上药绑布条,前前后后衣裳难免凌乱了些,方才一背过去,半截腰身就那样显露在沈慎面前,明晃晃的一截白,细腻如脂。从这个角度望去,可以清晰感受到是多么细瘦,不堪一握,恐怕他一只手就可以掌住大半。 多年来不近女色,就算偶尔有需要也只能忍住的“老男人”沈慎一时忍不住这冲击,竟瞬间热血下涌,只能靠动了动腿掩住尴尬。 阿宓没有因露出腰身而害羞,反倒是因为衣衫不整而觉得不好意思。乖乖喔了声后就开始整理衣裙,沈慎十分君子地背过身。 岂知背过身又是另一种折磨,阿宓就和他坐在同一张榻上,无论多细微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这时有些痛恨自己出众的耳力了,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和小姑娘清浅的呼吸在这安静的环境下都被放大了数倍,直击耳膜,再转换成画面显现在脑海中。 他忍了半晌,阿宓轻不可闻的“呜”声让他破功,喉结滚动了下,一滴汗珠顺其滑入胸膛,“怎么了?” 清清软软的声音解释,“上襦的带子散了,之前肚兜没系紧,也掉了下来,要重新解开系上。” 轰得一声,沈慎听到耳边炸雷,他茫然中有些不确定地想,阿宓刚才说的是……“肚兜”二字? 那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是要他帮忙把…… “大人,带子在后面,可不可以帮我拉上来?”阿宓的声音肯定了他的猜想。 他久久没动静,小姑娘偏头望来,水润的眸中满是着急和不解。 是了,她此刻该是很尴尬和害羞的,自己不应该表现得太过,增添她的紧张。沈慎如此想道,指尖都在发颤,声音也是飘忽的,“拉上?”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