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的丫头。 “王妃叫奴婢过来与主子传个话儿,说是禹王府世子妃不知怎么动了胎气了,正折腾得厉害,因此叫世子妃跟她一同过去瞧瞧。” 王鸾有孕,如今是王府里头的宝贝疙瘩,禹王妃与楚白恨不能捧在手心儿的,却被惊动。如意一惊顾不得腻歪,急忙换了衣裳与楚离一同往前院去,就将广平王妃脸色带着淡淡的冰寒,见了如意过来微微颔首,一同上车方才吐出一口气来。 “大嫂如何了?”王鸾竟能惊动广平王妃为了个小辈深夜亲自跑一趟,显然事儿不小。 “那府里传过来的话儿倒是说还好。”广平王妃默默捏了眼角方才摆手冷笑道,“你这个大伯父……” 见如意一呆,她便缓缓地说道,“也不知是聪明还是愚蠢,不过这一回,我似乎还要谢他。”她口中含糊,见如意一脸的不解,又怜惜她有这么一个到处作死的伯父,叹息说道,“你大伯父寻着你大嫂的一个把柄,突然发难,真是……”王鸾有孕最吃不住惊吓的时候,魏国公干这事儿,都不必说就知道不怀好意。 “大伯父又干什么了?”如意觉得自己太对不住王鸾了,捂着脸哀嚎。 魏国公这样作死,把京里宗室王府得罪个遍儿,也是拼了。 不是魏国公余下的长辈小辈都靠得住,叫魏国公连累全家去死都是有的。 她恨不能回家多抽魏国公几个耳光,恨恨地低声叫道,“不是正卧床?!要我说,人参吃多了,就该叫他继续躺着!” 魏国公从前还算有个人样儿,如今算是完全不顾魏国公府一家的生死了。如意从前对他不过是寻常,不认同不苟同,如今却真真切切带了怨恨,低声说道,“诺大的家业,叫大伯父败坏。大嫂无辜,日后,叫我怎么见大嫂呢?”王鸾若无事也就罢了,若与腹中孩儿有一点事儿,她就再无颜登门了。 她忍不住把额头点在楚离的肩膀上,害怕得往下掉眼泪。 楚离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这小姑娘的眼泪晕湿了一片,心里默默发疼,垂头伸出修长的手来摸着如意的头发。 广平王妃也不忍极了,给如意擦了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道,“你是你,他是他,不必如此。” “大伯父再不能留在京里了。”如意只抹了眼泪有些疲惫地低声说道,“不管东洲豫州的,他如今被夺爵抹了差事,就该往外头领略大好河山去!就算没有,就寻个庄子,叫他好好儿住着!”她冷笑了一声说道,“是不叫他死了。只是大伯父是祸害,一颗心都在别人的身上,不如往人烟稀少处去,修修自己的心!” 到时候青菜萝卜的,叫魏国公好好知道知道人世艰难。 不然总吃饱了撑的干坏事! 广平王妃见如意气鼓鼓的,竟忍不住喷笑了一声,到底摸了摸她的头。 一路几个人便匆匆到了禹王府,如意不必丫头领路便直奔王鸾的房里,就见王鸾屋中禹王妃与楚白俱在,还竟然有一个十分英俊的晋王殿下,此时正立在禹王妃身后,双手安抚地扣着她的肩膀低声说话。 见如意快步进来,晋王便微微一挑眉,与禹王妃哼笑道,“这快马加鞭地就过来,真是叫你休息不得,添乱倒是真的。”他殷勤地从一旁桌上端了温温的红枣茶来,喂在禹王妃的嘴边含笑道,“用些,暖暖身子。” “你走罢。”禹王妃看见谁都从不发愁的,就愁这夜半没皮没脸上门的晋王,扶额无奈道。 “喝了这一碗,我就走。”晋王柔情似水,显然是真爱地说道。 禹王妃断然是不肯在做着禹王妃时去叫晋王给自己喂茶的,摆手叫他滚蛋。 如意哪里还理会这二位的眉眼官司,一个箭步就到了里屋去,就见王鸾正一脸疲惫地伏在床上,脸色有些不好看,有些苍白,可是一双眼睛却微微发亮。 如意见她气色还好,竟不敢走过去,怯怯地立在一旁扭着手指小声儿说道,“听说我家大伯父叫嫂子难受了?对不住。”她垫脚去看王鸾的小腹,见高高凸起就知道孩子没事儿,松了一口气急忙抢了一旁含笑的楚白手中的药碗。‘“我给嫂子吹凉!我吹得可好了!”眼巴巴的小姑娘期待地与王鸾说道。 “不是你的过错,你不必这样小心地与我说话。”王鸾见她很狗腿儿与自己讨好,怯生生眼睛里全是愧疚不安,忍不住笑着探身喝了她给舀的汤药笑道。 “大嫂大度,我不能当做理所当然呀。”如意见她喝了,急忙从自己荷包翻出蜜饯给她,忍不住问道,“究竟是何事,嫂子竟叫大伯父给拿捏了?” “原知道此事的也不少。”王鸾见如意担忧地看着自己,小脸儿都不水灵了,有心想笑一笑这个打小儿在自己身边打滚儿长大的小东西,捏了捏她的脸这才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我家长姐……”她顿了顿便有些异样地说道,“当年因私奔,叫父亲报了病逝。谁知道如今又回来了,当年私奔的那人把她丢弃,说奔者为妾,正经去娶了好人家的姑娘。她不堪受辱自己回来,还想回娘家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