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就有侧妃任性妄为,不知贤德劝谏的缘故。其罪过与大皇兄不分上下。且儿臣听说,若不是广平王兄军中八百里加急将北戎之事送入京中,大皇兄竟想要欺上瞒下,不叫父皇知道免得治罪。这样的错事,不知从前有过多少,也不知关中各城,这些年究竟是不是真的太平安康。” 如意听着晋王平淡的话,看他单薄的模样,再看看连连点头的文帝,这才突然明白了。 如果不是晋王在御前跪了这么多天,用这样的话来开解求情,就算禹王妃跪死在殿外,只怕文帝也不会饶恕的。 不是帝王对禹王妃有怜惜之情,而是之前,有人用自己来求过了。 她一时都觉得对不住晋王,从前魏九对他存了多少的小诅咒呀,又想到他还庇护着楚白两子,不由怔住了。 “你说的很是。他的手段这样熟练,这些年不知瞒过朕多少事,实在罪大恶极!”做皇帝的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自己当了一个聋子瞎子。文帝叫晋王勾起了火气,顿时大怒。 晋王敛目,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这时候还为你嫂子侄儿求情,这很好。”文帝虽然是恼怒禹王,然而这些怒火也不是没有做给别人看的,也是想看几个皇子会对此事有什么态度。晋王叫他很满意。 对与自己夺嫡的禹王一巴掌非要拍死,人之常情,可是却留了一念之仁,没有罪及禹王妃母子,这才是叫文帝最看重的。 至少这个儿子还算心胸宽阔,日后若他驾崩,不会宰了自己留下的皇子皇女不是?既然嫡皇长子都能容下,那同是嫡子的冀王也同样能留下了。 文帝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晋王的目光越发和蔼,想了片刻方才微微摆手说道,“先叫他在前头戴罪立功,将北戎逐出去再议。只是……”他眯着眼睛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皇子要在帐前先锋退敌,朕就先给他记着!禹王的王爵他就不必要了,重做光头皇子。至于不贤的韦氏,实乃妖孽!” 如意听见他对韦氏依依不饶的,嘴角默默地抽搐了一下。 都说文帝与韦氏肯定是真爱了,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实在是前生修来的缘分呀。 “禹王妃能跪在朕殿前多日,她自然也可以!”文帝见晋王伏在自己面前一脸孝子的模样,缓缓地说道,“她得了盛宠,自然更该为大皇子做些事。从今天开始,叫人传朕的旨意,八百里加急送去!叫她脱簪待罪跪在城墙上,白天晚上都不许她起身。什么时候战事平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若刀剑无眼她没了,看在她服侍大皇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朕给她体面,叫她做大皇子的第一侧妃。” 什么叫第一侧妃?说到底不还是侧妃? 就算没有御口,韦氏在禹王……哦不如今要称大皇子了,在大皇子的面前,那比正妃还风光来的。 况人都死了,要这个第一有个屁用呀! 如意觉得文帝缺德透了,况就算韦氏侥幸没死,这名头依旧给她,那才是最叫人不好过的。 御口请封的侧妃,虽然看似风光,然而一辈子,只好做个妾了。 若扶正,岂不是抗旨不尊? 如意才发现文帝这老家伙别看颤巍巍随时都能驾崩,这一颗心毒啊,比魏九姑娘的那点儿小毒计毒得厉害多了,一脸大开眼界的样子。 “她所生那一子,”都说文帝跟韦妃是真爱了,自然不会忘记真爱的爱子,缓缓地说道,“往军前效力,为他父亲赎罪罢。” 既然有了赎罪的话,死了就活该,就算立了功那也是戴罪立功,功劳什么的就别想了。如意就看见文帝的老眼里都是阴沉的毒火儿,心里就明白,别看老头儿对自己很和气,其实都在心里憋气呢,这不弄死大皇子一家算是不跟罢休的了。 “儿臣为父皇拟旨?”晋王低声应了,抬头问道。 “不必,叫阿青进来。”文帝素来喜爱魏燕青,此时心里有些疲劳,再看看脸上苍白的晋王,还有小兔子一样眼睛大红的如意,皇帝陛下觉得自己必须要看看温柔的美人儿来给自己洗洗老眼了,摆了摆手命外头服侍的内监去叫了魏燕青进来,就见这青年哪怕因满城肃穆并不穿得光鲜亮丽,不过是一袭青衣却秀致绝伦,眼角眉梢都风流写意,心情顿时大快。 魏燕青虽垂目而来,侧脸看见御前的妹妹,目光微微一凝,之后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