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大帝命抚远大将军胤禟驻师西宁,命其监控并牵制策旺阿拉布坦残余部队的动向。 康熙五十九年 二月初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但因北上大军的频频传来捷报,京中的气氛可谓是热烈非凡。 人人,处处都在议论远在西宁的大将军王胤禟,称颂他乃是当世的战神。朝中,本已日益没落的八爷党随着老九的赫赫战绩,就好似枯木再逢春一般的‘起死回生’了。一众支持老八的朝臣,瞅准了眼下的时机,纷纷跳出来支持老九,想要借此打破那本已被康熙大帝堵死的‘康庄大路’。 而此时远在西宁正浴血奋战的胤禟,就这样在浑然不知的情形下,便被众人推到了最为风口浪尖的地方。 西城八贝勒,坐在堂屋中,老十一面哼着小曲,一面品着手里的茶,熟悉他的人都知晓,这是他心情大好的表现。 与老十的大好心情截然相反,老十四眼下却是一脸黑的坐在堂屋中,甚是不爽快的对着一旁的胤誐低吼道:“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哼,今个儿爷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老十凉飕飕的冒完一句后,当即又对胤祯露出一个冷笑。瞧出了这冷笑中的嘲讽寓意,十四岂肯就此罢休?要知晓,一贯都只有他嘲讽、俯视他老十的份,何时能允这草包如此对待他? 沉下脸,深邃的黑瞳中隐隐闪烁着戾气,十四沉声道:“老十,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如今九哥在皇阿玛那儿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也不用爷多说了吧?爷看呐,就是有人眼红了,见不得九哥越来越得势。” ‘噌’的站起身,快步踱到老十的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你这般含沙射影的,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的?这是想与爷练练?练练就练练。不练练,你就不知道自己那点能耐都不够出来丢人现眼的。成日里,在九哥背后搞东搞西的,别以为别人不知晓。不过是九哥顾念大家兄弟情,不愿与你计较罢了。”老十一把抓住胤祯的手,‘腾’的一下,也站起身来。 “你!”胤誐的话赤/裸/裸戳破了十四的心思,于是乎,因羞愧而恼怒的他,用了十足力道,抡起拳头朝着老十了面门就去了。 “住手!”如沐春风的声音在堂屋的门前响起。 “八哥,是老十他挑衅在先,今日我若是不给这蠢货点儿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 “爷现下乃是郡王,爷的生母乃温僖贵妃是也。你?区区一介贝子,又是个什么出身,要不是看八哥九哥的脸面,你以为爷愿与你相交?” ‘嘭。’ ‘啪。’ “我说住手,你们都听不见?” 温润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寒意,交手的胤誐与胤祯立时停了手,因着他们都知晓,看起来最为无害的老八,实则是他们四人中最为可怕的存在,是最不能开罪的人。 绕过屋中的两人,老八淡然处之的坐到了上位,扫了一眼下首的二人,淡淡的道:“一条船上的兄弟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八哥,是老十他欺人太甚。” “哼,明明是你不顾念兄弟情义在先,趁着眼下九哥不在京中,背着他在暗中行那些个龌龊事。我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 “你说我背着九哥干下龌龊事可有证据?无凭无据的就这般含血喷人……”转首看向胤禩,十四一脸愤慨的又道:“八哥,你给评评理。我作哪一件事不是为我们今后谋算的,这草包何事不知,竟这般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我……” “屁话!皇阿玛钦点九哥北上征讨策旺阿拉布坦,而不是你,你就一直怀恨在心。这些时日,朝中多位大臣保举九哥为太子,你就更心有不甘了。别以为你私下里做的那些肮脏事别人不知!” “我那是在为八哥筹谋,何时又变成了为我自己?” “哼,是不是为着八哥,你心里头在清楚不过了。再说,九哥对兄弟的情谊自是不在话下,且着,他对那个位置从未上过心,即便日后皇阿玛当真属意九哥,想来九哥必定会推辞而保举八哥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