摞对联呢。 姚浩然踱步出了胡家的院子,打算四处走动一下。 除夕夜,各家各户都在做节前准备。 他走到望林学堂门口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和那个叫阿青的男孩子正在学堂门口张贴对联。 “阿云,把米糊涂匀称些。” 阿青踩在椅子上对阿云嚷嚷道,刚才一边对联就没涂匀。 “哦,知道了。”阿云嘟囔着涂抹手里米糊。 “啊,姚校尉,您好,您这是要去哪?” 阿青远远看见了负手而行的姚浩然,眼神一亮。 他可是大夏有品级的武官,听平安说,身手还相当了得呢。 十几岁的少年总是对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的军队将领充满了崇拜感。 “闲来无事,在村里走走,阿青小哥,你在这个学堂里念书?”姚浩然缓步走近他们,朝敞开的学堂里看了几眼。 “阿青哥可不是学生哟,他是武学的教辅,可厉害呢。”阿云抢着回答道。 站在椅子上的阿青就有些自得的笑了笑,随后,想起眼前的人,可是身手不凡的朝廷官员,他忙止住了笑意。 武学教辅?姚浩然朝男孩子看了一眼,嗯,果然,个子虽然不高,体格健硕,筋骨强韧,一看便是习武多年的苗子。 小小的乡野之地,竟然还特地请了武学师父,姚浩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哦,阿青小哥年纪这么小,就开始教授学生了,很不错啊。” 他扯了几分笑容,开始套话。 “嘿嘿,主要是我师父教,我是负责监督学生练习的。”阿青被称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的师父就是那日赴宴的方晟吧,一身特意压制的气息,都能让他心生警觉。 “怎么你们师徒,过年也不回家探亲么?” 姚浩然状似无意的问道,功夫如此高强,却甘愿窝在乡下,当个小小学堂的武学师父,这其中定然有玄机。 “我们家就在这,不用去哪探亲。”阿青接过阿云递上来的对联,转身贴起了对联。 “阿云,看看,对齐没有?” “哦,往上一点。” “……” 家就在这?姚浩然朝学堂里走了几步,两边宽敞的屋子,应该就是校舍,屋前是两排整齐的花圃,寒冬腊月里,居然还有几朵菊花迎着北风招展。 一个挺着大肚的妇人在学堂后宅来回忙碌。 没想到,学堂的杨秀才一家就住在学堂里面,姚浩然忙退了出来。 “阿云小姑娘,你们家也不回乡探亲么?”回乡过年,是大夏过历来的风俗,不是迫不得已,多数人都会赶在年前返回祖宅与族人过年的。 阿云闻言不高兴了,她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生硬的回道,“不回。” 姚浩然不明所以,他说错话了么?小姑娘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贴好对联的阿青,跳下了椅子,他先安慰地拍拍阿云,才与姚浩然解释。 原来,去年过年的时候,杨秀才便携妻带女的回了乡。 虽然乡试没过,但是,好歹靠教书育人立住了脚,所以,杨秀才觉着,回乡看望叔婶也算有底气。 谁曾想,杨秀才家的老房子被他叔婶家的小儿子拿来当了新房,他们回去的时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