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堂~”刘二嫂与田贵枝互看了一眼,眼底难掩惊愕,镇上最大的药铺掌柜,居然给他们胡家送年礼。 珍珠趁两人愣神的功夫,一溜烟拐到了另一边。 “呀!我想起来了,年前确实有马车来过,经过我家时,我还以为是那十里香的伙计去她家拉货呢,原来是去送年礼的呀……”刘二嫂感叹的语调满是羡慕。 珍珠懒得理会她们,往院墙的边上挪了挪,藏在了人群之后。 院子里的形势剑拔弓张,赵家想让梁虎与赵虹玉和离,梁虎当然不乐意,再怎么不喜那女人的木纳沉闷,可也是他花了三十两彩礼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就这样和离,可就吃大亏了,哼哼,他梁虎是个能吃亏的人么! 想和离?行!把他30两彩礼还回来,再加20两补偿,他答应也无妨,反正有了银子,再娶一个娇俏漂亮的新媳妇,他都是赚了。 赵家听了他的条件,气得肺都疼了,什么?50两银子?你梁虎真是黑了心肝烂了肚肠呀,当初要不是他伏低做小态度谦逊,一口许下30两彩礼,他们赵家怎么会把虹玉嫁给他,当年,虹玉可是与大湾村的一户殷实人家正议着亲呢。 可这厮没过多久,就露出了恶劣的本性,三不五时的不是骂就是打,虹玉身上断断续续的总带着青紫,他家姑娘又是个倔强不吭声的,什么事情自己扛着的性子,从来不再他们面前诉苦。 直到去年她被打得起不了身,她娘给她擦拭身体时,才发现那瘦弱的身板上青紫交错伤痕累累,他们一家这才知道梁虎的恶性,去质问他的时候,这厮索性撕破脸皮,不耐烦的把上门质问的赵虹山几人撵了出去,推搡中赵虹山几人还被打了好几拳。 这样黑心暴戾,把他家闺女伤得这般严重,他们还没让他赔偿呢,他居然还说什么要他们家赔偿?这样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如此厚颜无耻,赵家气得脸色铁青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 两边一来二去,气氛越说越僵,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样子。 珍珠看着心里有些焦急,这打起来,吃亏的可是他们这边呢,村长这边看似人多势众,可都是些只会耕田种地的农户人家,梁虎那群人平日里的工作就是打架斗殴看场子,一贯的心狠手辣,哪里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对抗得起的。 哎哟,这冷兵器的时代,还是武力当道呀,瞧这梁虎,会几下功夫都能在他们这片村子附近横行霸道了,以后有机会得让他们家的两男娃学些武艺才行,即能强身健体还能保护家人避免被人欺负。 可素,现在肿么办呢?她如今虽然力气不小,可是打架斗殴什么的,她真不会呀!拜托,生长在和平年代,她可从来没有打过架呀。 珍珠跺跺脚,只恨自己怎么没种些迷幻药之类的植物,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洒倒一片,该多好!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胡长贵和胡长林领着三四个裤腿带泥的村民拨开了围观的人群,朝赵文强走去。 “赵叔!” “村长!” “长林,你们都来了。”赵文强欣慰的对他们笑笑,原本快被梁虎逼退到了厢房门口了,此时,他挺直了腰杆,向前迈了两步,示意他们站到他身后去。 “哼!怎地?你们望林村仗着人多势众,想要强行拆散我们夫妻?赵村长,你可要想清楚些,我梁虎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半眯的眼中戾气一闪。 “我们虎哥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身后的几个混混跟着叫嚣,一群泥腿子,居然还敢跟他们作对。 赵文强心下暗怒,他做了这么久村长,还真没遇到过这般蛮横不讲理的人,这梁虎回梁坪村不过五六年的时间,却仗着一身武力,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生生把附近几个村落和谐淳朴的民风破坏殆尽。 “梁虎,你这样做派是要把亲家变成仇人么?你把人打成那样,还不让她在娘家养伤,硬要把人接走,是什么意思?虹玉现在的伤势,让你这么一折腾,怕是也没几天好活了,你把人往绝路上逼,还倒打一耙。”身后人多,赵文强口气不由硬气些。 “赵村长,说到底,这都是我梁家的家务事,你还是少参合些为妙,你们望林村也就这么些壮实劳力,要是不小心磕了摔了,嘿嘿,春耕就不用忙活了。”梁虎冷冷的盯着赵文强,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他们望林村不就出了个能读书的书生嘛,惹急了他,把那书生写字的手打断了去,他倒要看看,没了手的书呆子如何考秀才,哼! 赵文强脸色一变,他自然听说过梁虎以往的“丰功伟业”,当然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