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时候全靠这个玉佩护身,这才能够压的住自己的八字,没有发生被鬼惊到的事情。 可这会儿,才一个照面,他的玉佩居然就失灵了! 杜晖衍心里生出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四周的场景再度发生变化,雾气逐渐散去,脚下的地面竟然结了冰,四面八方吹来凛冽的寒风。 如今还是十月,白天还有接近三十度,他只穿了一件短袖,被寒风一吹,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没有冻得他骂人。 艹! 杜晖衍蹲下来,哆哆嗦嗦伸手扣了一下地面,发现真的是结了冰,根本连扣都扣不动,根本不是自己的幻象。 新一个案例出现,萧林下继续讲解道,“阵法除了因地制宜外,还应该因时,这会儿太阳快落山,温度下降,如果你再布置荒野沙漠日光高照,效果反而大打折扣,趁此机会弄个冰天雪地出来,反而更适合。” 李仁不住的点头,已经全身心沉浸在如何改动阵法之中,都忘记问那些人为什么会找道观的麻烦。 杜晖衍是个聪明人,他坚持了一刻钟,发现温度不升反降,连寒风都越发密集,整个人被冻得脸色苍白,联想到徐新征都败在了对方的手下,他很清楚,对方是在报复。这种情况,如果他不妥协,说不定对方真有可能直接冻死他们。 “我……”杜晖衍一张嘴,灌了一嘴的冷风,脑子都被冻得僵硬,说话声音都在发抖,“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用这种手段买地,不、不该。” 没想到对方是个聪明人。 萧林下本来就没有准备要了他的命,杜晖衍这人,看着脾气暴躁,可面相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稍微惩罚一下就好了。 她撤了路边的障眼法,吩咐李核去外边把人都领过来。 突然被点名,李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李仁轻轻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没敢多看萧林下一眼,就赶紧出门。 包括杜晖衍在内,所有人都十分狼狈,面色潮红,没能从刚才的寒冷中恢复过来,他们中最幸福的就是晕过去的徐新征,不用再次体会这种折磨。 杜晖衍指挥着人把徐新征抬到车里,就看到有人从道观里出来,一路朝着他们小跑过来。 换做之前,这几个黑衣人保镖肯定第一时间冲过去把人拦住,可经历过刚才那种灵异事件后,再看到从道观里出来的人,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核被这几个人的气势给唬住了,不太敢开口。 李仁从水镜里看到自家儿子这怂样,恨铁不成钢,反而是萧林下不甚在意,李核这人,还得再磋磨磋磨,成长起来后才不会丢兴阳观的脸,她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去教李核的事情。 李核跟杜晖衍双目对视,还是杜晖衍先开的口,虽然是幻阵,可感官上仍然被吹了那么久的寒风,他的喉咙已经开始有刺痛感,嗓音比平时略显沙哑,“这位……道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他小心斟酌着台词,哪怕李核看着一脸怯弱胆小,他明白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人不是正主,后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我们家观主请你和那个人进去。”李核抬手指向已经被抬上车的徐新征。 杜晖衍:“……” 他喊了两个人抬着徐新征,跟在李核后头走进道观,从始至终态度都十分谦虚,没有之前怒气冲冲的样子,从刚才的遭遇中,杜晖衍明白的很,他们根本不是萧林下的对手,连重金雇佣的徐新征也不堪一击。 一个大男人,能屈能伸,要紧的是应付眼前的这个情景,保住自己的小命。 李核带着他们进入偏殿。 萧林下和李仁相对而坐,一人一杯茶捧在手里,也没见他们有多少动作,可就是让人觉得神秘莫测,不敢多看一眼。 他们的中间是一面水镜,萧林下刻意把水镜掉了个面,正面对着偏殿大门。因为镜面符贴在徐新征的身上,随着他移动,水镜里的场景也跟着移动。 杜晖衍看到桌子上的水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厉害的手段,也明白刚才他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两人的眼皮子底下,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杜晖衍强颜欢笑,这一老一少,老的鹤发童颜,行为高深,女生也不多承让,说不定是那种武侠小说里那种老妖婆,想了想,他小心翼翼的冲着两人打招呼,“两位前辈,是我有眼无珠,惊扰了两位。” 萧林下放下茶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