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批亡命刺客功夫极高,使的又都是杀人的手段,寻常官兵在他们的峨眉刺下,连躲闪都难。一个接一个的被割了喉咙,坠马倒地。 双方人马就这么踩着彼此的尸体,继续厮杀,你死我活。 忽然,一名刺客从何惧身后杀来,如闪电般迅疾。 但多年的死士生涯,让何惧训练出异于常人数倍的反应力和感知力。他在一瞬间侧开身子,手中剑抹了对方的脖子。 尸体倒下去了,压住绿意的脚,刺客那眼睛还睁着,大瞪绿意。 “啊!”绿意踢开尸体,惨叫着指着何惧左边,“何惧大哥,又来了!又来了!” 好几名亡命刺客都杀向何惧,他们似看出何惧在保护绿意,便也朝绿意横来峨眉刺。 绿意只能本能的躲,何惧为护绿意,被几个刺客逼开,眼看着玉倾云离得越来越远。 官兵们一个个倒地了,只凭何惧和玉忘言的功夫,还压不住这么多穷凶极恶的敌人。 混乱间,玉倾云移动到了河边,身后是湍急的流水,身前是最后还在护卫他的几名官兵。 他们在敌人的峨眉刺下,像是脆弱的新芽,瞬间就被碾碎,一个个的倒地。 玉忘言看见了玉倾云的处境,心口一寒,搂着萧瑟瑟就要过去。 然则刀光剑影朝他逼来,他想腾空过去,却被包围的只能步步逼近。 终于,最后一名保护玉倾云的人倒下了,在他倒下的同时,剧痛划过玉倾云的胸口,他看见自己的血从眼前飞溅。 ☆、独闯宫门 “四殿下!” “四殿下!” 无数个声音在喊着玉倾云。 可他听不真切,只听见满耳嗡嗡的声音,然后眼前的画面摇摇欲坠,像是一张多彩的绢帛在急剧的褪色,尔后整个的翻倒。 “四殿下!” 他沉重的坠入了河里,急速的流水,将他冲走淹没。 仍活着的人惊愕了。 他们喊着“四殿下”,一时间忘记了这场激斗。 然而刺客们却没有继续杀伐,而是迅速脱离战场。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撤了极远,施展轻功逃离了。 “四殿下!四殿下!” 官兵们冲向河边,河水太过湍急,已经看不到玉倾云的身影。有人下意识的循着水流去追,一眼望去,却除了水还是水。 玉忘言身形一闪,人已到河边,沉然的表情和眼中的焦虑,如这河水一般汹涌。 他控制住声音的颤抖,对官兵们道:“顺着水流去找,快!务必要找到人!” “是!”官兵们留下一队人马收拾尸体,剩下的由游击将军带着,立刻去寻人。 就在这时,远远的有一队侍卫策马而来,烟尘扬起,马蹄如迅雷。 为首的那人正是山宗,高喊了声“王爷”,便扬起鞭子狠狠抽了马匹,一跃而起,在马头上借力,倏忽间来到了玉忘言面前。 “王爷,我那边的事暂且告一段落了,你这边是……” “我们遭了伏击,四殿下受伤,落入河中。” 山宗眸子一沉,拱手道:“我这就带着侍卫们去去找,正好应神医也来了,我喊他跟着去。” 一匹马停在旁边,马背上的人果然是应长安,衣衫耷拉,头发不打理,吊儿郎当的翻下马背,痞笑道:“昨晚那些伤者鄙人都处理好了,剩下的活丢给了军医,正嫌着无聊呢,就跟着去找人吧。” 萧瑟瑟走来,不悦道:“应神医怎么还笑得出来。” “是啊,笑得让我想揍。”山宗瞥了应长安一眼,一跃上马,“事不宜迟,应神医,走了!” “行行行,这就走。”应长安也回到马上。 两人带着王府侍卫们疾驰而去。 “呜呜呜,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表小姐,可有受伤?” 何惧和绿意聚了过来。 绿意脸上还挂着泪,真是吓怕了,扑在萧瑟瑟怀里哭泣,“呜呜呜,小姐小姐,你有没有被伤着?” “我没事的,你呢,还好吗?” “绿意没事。”绿意擦着眼泪,气鼓鼓的骂道:“小姐,你说赵家怎么这样啊!我们都到湖阳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们,呜呜呜,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他们太过分了!” “赵家?”萧瑟瑟凝眸,怀疑的喃喃:“你真的认为,这次的事是赵家做的吗?” “啊?小姐你什么意思?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何惧沉下脸,也怀疑起自己方才的猜测有误。 玉忘言望着狼藉的场地,一队官兵们在挖M.cOojX.cOM